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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1/3页)
那时的沈舆坤已是五十来岁的人了,他在接信之后的第二天便立刻动身赶赴徐州,陪他一起去的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也不是沈家的族人,而是跟随他时间最长、经验最为丰富的两名手下。
然而沈家人谁都没有想到,他们这一去竟是永诀。就在这三人离开西安的二十天后,沈家接到了一封沈舆坤写给妻子余氏的亲笔信,这也是沈舆坤留给沈家最后的信息。
说到这里,沈芳华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低声道:“这封信一直被我爸爸藏在了爷爷的遗像后面。这次我回去爸爸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现在我把它带来了,你们俩自己看看吧。”
徐卫东二话不说,立刻把信抽了出来,小心地摊在了桌子上。这是一封简短的信笺:
〖余氏吾妻:
见字如面。
予等三人徐州吊唁之事已毕。本欲即刻返程,然惊悉一天大富贵近在咫尺。吾遂决定接受徐家掌门徐礼川之邀,以瑶枕鬼帛为契,与濮阳徐家协力共唱一出武场戏,搭台之地为黔境之天怒山。因恐事久生变,吾决定暂不返家,由彭城(即徐州之别称——逍遥于津注)直接遘奔黔境。倘一切顺利,百日之内必然回陕,贤妻无须多念。府内大小之事,但凭贤妻裁度。家族往来生意可交与管家沈荫全打理。
夫 沈舆坤〗
“沈大夫,从这信上看,你爷爷也去了天怒山?难不成他老人家也是下龙缸去了?”我惊讶道。
“这个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从此以后就再也没回来。你看信上爷爷说他是受徐家的掌门徐礼川之邀唱的武戏,所以在爷爷失踪之后,我们家的人就把账算到了徐白鬼他们家头上。”沈芳华瞥了一眼徐卫东,“徐礼川就是徐白鬼的大伯,也就是泥沼沉箱里那张合影照片中的那个人。不过,‘各安天命’是倒斗这行的规矩,所以即便出了这件事,我们家也不能拿他们徐家怎么样。”
“沈大夫你也别这么说嘛,人家徐连长的大伯不也是从那时起便杳无音信了吗?他们家又没得什么便宜。”我打了个圆场,继续道,“可是除了那张合影,咱们在天怒山的天坑里也没发现你爷爷或者徐礼川去过的踪迹啊,那个九百老爹也只是说起了曲凡的爸爸,并没有提到过其他人啊?”
沈芳华闻言点了点头:“是啊。其实后来我们家也几次派人到天怒山探访过,结果也是一无所获。按理说爷爷他们都是汉人,当地的少数民族多少也应该会对他们有些印象的。”
“当然不可能有印象。”徐卫东突然开口道,“他们压根儿就没去贵州。他们那次真正去的地方就是我们的下一站——西藏!”
“什么?!西藏?!”沈芳华惊道,“徐白鬼,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这次回老家是不是也打听到了什么?”
“沈家小姐,你们家人可能不知道,徐州金家的那个金云亭也去找过我们徐家的人。”徐卫东道。
“他也找过你们?”沈芳华疑惑道,“难不成你们家也有一方玉枕?”
“这倒不是。”徐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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