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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哪里来的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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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哪里来的旧物 (第2/3页)

,那里晓得那么清楚。”

    清河郡王,“你也知道你是听人说的,一知半解,你这个举动和外头那些乱嚼舌根造谣生事的百姓有什么区别呢?”

    “我不过说你两句,你就委屈的哭了,人家六姑娘被人说了那么久,她若是要哭,那眼泪都要把上京给淹了。”

    宝珠郡主心里委屈死了,她帮朋友,有什么错嘛?

    别人说她倒没什么,可一处玩耍的人,哪个不是崇拜珩哥这个兄长的?

    被珩哥说一句不好的,宝珠觉得天都塌了。

    她再也不要和小伙伴们一起崇拜珩哥了。

    一点也不温和的珩哥看起来太可怕。

    这个顾六有什么好的,粗蛮无礼,随意动手,珩哥为何要帮她解围?

    是被她摄了魂还是迷了心智?疯了吗?

    宝珠郡主偏头看阿琅,见她正微微勾着唇角,仿佛在笑,而且很得意。

    顿时大叫起来,“好你个顾云琅,你还冲我得意的冷笑是吧。”

    阿琅好无辜。

    她哪里是得意的冷笑?

    她分明是憋不出的嘲笑。

    清河郡王面上几乎都要结出一层冰来,

    “你心中对人有偏见,就觉得她展颜都是冷笑,对你好,就是别有目的。你想人如何呢?”

    宝珠郡主跺脚,大步的跑了出去。

    皇后娘娘瞪了清河郡王一眼,转向燕王妃道,

    “前些日子,听陛下提起,北疆的战事也该告一个段落,北疆王派人说和。”

    “燕王弟要回朝了,不仅是他,就是明老大人一家,也要回朝了。”

    “到时,燕王弟回来,你也不用一个人担着一整头家了。”

    果然,提到丈夫燕王,燕王妃的脸色变了变,瞬间堆满了笑容,

    “是真的吗?王爷他不用再去边疆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慌忙用帕子擦拭眼角激动的泪水。

    完了,她又对阿琅笑道,

    “明老大人一家回来,你也多了个去处。”

    “明老大人只有你娘一个闺女,可疼爱了,想来也会疼你的。”

    阿琅早就听偷偷翻别人家围墙的清河郡王说过关于明老大人的事。

    这会自然是不太惊讶了。

    不过,她还是露出欢喜的笑,顺道恭喜燕王妃。

    燕王妃对着皇后和阿琅一再保证,

    “娘娘尽管放心,臣妾日后一定好好管教那丫头,断不会再叫她犯错了。”

    皇后娘娘有心说些什么,倒是冷眼看戏的阿琅帮着劝,

    “娘娘,就这样吧。”

    阿琅知道,燕王妃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连陛下也训斥了。

    为了燕王,再多的肯定也是没有了。

    皇后心头不住的感叹阿琅的玲珑心肝。

    糕点里有巴豆粉这件事,宫里并没有宣扬,就是外面,也没有。

    到底是为了护住燕王府的脸面。

    燕王在前头流血卖命,后头,却抓着他的女儿不放,不说燕王,就是将士也要寒心。

    可她也是气的很,可怜阿琅碰到这样的事情,还没个说法。

    心里对阿琅越发的怜惜,想着要对她更好一些才行。

    不过,就算皇后再想将阿琅留在身边,总还是要放阿琅出宫去的。

    深宫里,四四方方的墙围着那一片小小的天。

    没得把人给围的没了生气。

    这日清晨,阿琅陪着皇后用过早膳后,皇后就说放她几天假。

    让她去外头住两天,透透气。

    “我是想让你一直住在宫里的,可到底你是小姑娘,如今各家都在办赏花宴,阿昕说了好几次要和你一同去,带你认识新朋友。”

    “你要不想在侯府住,在裕王府住也是行的。”

    “至于你们府里的事,我已经派人敲打过了,不用担心。”

    阿琅点头。

    从第一日被叫进宫,阿琅就知道,帝后定然是叫人去过侯府了。

    还有宝珠郡主说的外头那些关于婉妤的谣言,帝王倒是不太会做这些。

    她有些异想天开地想,不是帝后,难道是清河郡王么?

    不过,住在宫里,那是皇后的诏令,出宫后,再住到裕王府去,就有些不太像话了。

    而且,她在靖安侯府还有事情没完成呢。

    当即婉拒了皇后的提议,只说靖安侯府到底是自家,住回去更好些。

    皇后怜爱的摸摸她的头,

    “到底是有你爹娘的血脉在,就算没在他们身边长大,还是遗传了他们的长处。”

    阿琅这些日子,不论在皇帝,皇后,乃至宫中年长些的宫人口中,听到的都是对靖安侯夫妇交口称赞。

    她从未见过靖安侯夫妇,从前没感觉,如今越发的遗憾,没见过他们。

    这样一对夫妇,该是何等的风华呢?

    辞别了皇后,阿琅坐上宫中的马车,往宫外而去。

    阿琅静坐车中,心中思索着这么些日子,江婶他们应该已经到上京,自己没能留下点消息,也不知他们该如何的着急。

    她想了想,吩咐赶车的内监往城东而去,那边,有一间院子,是当年父亲在京中参加春闱时所置。

    来上京前,阿琅和江婶他们约好了在那里见。

    内监是凤仪宫的,平日里和阿琅也是见过,知道她很受皇后的喜爱。

    自是阿琅怎么吩咐,他怎么做。

    到了空地,调转马头,往城东而去。

    车子正穿过一条热闹的街道,两旁布满了店铺,文房书画,卖布得,粗劣的玉器地摊,还有各种吃食,应有尽有。

    有个包子铺面,二十几个巨型蒸屉叠得比人还高。

    一个微胖的,穿着白布褂的男子正将热气腾腾的包子用油纸包住。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

    青衣布鞋,好似赶考的书生。

    边上有个路人撞了他一下,男子侧过头来,眼神凌厉。

    阿琅看到那侧脸,突然愣了一下。

    为何这人会在千里之外的上京?

    若是从前,大约她会立刻冲上去,抱住他了吧。

    现在……

    一想到那日在凌琅阁见到的那封信,那仿佛带着血腥味的‘诛杀之’三个字。

    阿琅只觉得太阳穴有种隐隐的微痛感。

    她忽然不太想去城东那个宅子了。

    赶车的内侍得了阿琅的吩咐,原本要去城东的马车头,拐了个弯,往靖安侯府去了。

    阿琅回到靖安侯府,走到大厅时,正巧碰见婉妤从里头出来。

    说起阿琅在宫里的这些日子,靖安侯府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

    从阿琅进宫后,原本平静的靖安侯府就变成了一滩浑水。

    顾大老爷和顾大太太逃命似的要搬出侯府,还主动撇清自己和侯府的各种关系。

    表示原本早就已经分家的。

    这样的做派,看起来好像绝情谷的传人。

    只是,侯府被他们这样一弄,就有些说不清楚了。

    老太太这么些年,顺风顺水惯了,何曾受过什么气,被顾大老爷夫妇给气的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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