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哪里来的病重 (第2/3页)
瞪了女子一眼。
“我却觉着和你有些相似,莫不是你背着我在外头风流了……”
夫妻俩一唱一和,对小女孩充满了好奇。
直到有人出来解围。
后来,那住在隔壁竹楼的女子时常过来陪母亲说话,看着小女孩的眼神时而忧伤深远。
小女孩觉得很奇怪。
她想要伸出手,摸一摸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一转眼就看见一个背影。
想要去拉扯,一阵洪水扑面过来,把梦里的世界毁了个干净。
阿琅浑身汗津津,梦地坐起,大口喘着粗气。
外头灰蒙蒙的,服侍她的宫人,就是上次同泰寺陪过阿琅的青柠,听到屋内动静,进到内室。
青柠见着阿琅眼下乌青,精神萎靡,连忙道,“姑娘,这会还是清晨八早的,要不你再睡个回笼觉?”
阿琅摆摆手,下了床,梦里的世界太过真实,又太过残忍。
一夜不曾好眠,加之心事重重,早膳时,阿琅不过随便用了几口。
皇后还忧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莫不是病了?等会让人宣太医过来诊诊脉。”
阿琅挤出一抹笑,“娘娘,约莫是季节交替,有些苦秋?”
皇后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这孩子,别人苦夏,她苦秋?
平日里好像小猪一样能吃,今日却没甚胃口,怎么不让皇后发愁。
阿琅好说歹说,才把皇后宣太医的念头给打消了。
见她有些怏怏的,皇后处理宫务时,就放了阿琅回屋里休息。
阿琅没回屋去,把青柠留在殿内,像个迷路的孩童,漫无目的的乱走一气。
在一处墙角,蹲了下来。
四处无人,空空寂寂,好像穿着重甲独自跋涉了许久的旅人,在无人的地方脱下了重甲。
先是上扬的嘴角下垂,眸光里的笑意宛如潮水一般褪去,接着肩膀垮了下来。
那在人前挺直的腰杆也弯了,好像支撑不住这一身的骨肉,只差歪七扭八瘫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撒泼打滚着嚎啕大哭。
她缓缓抽出昨日从藏书阁里带出的那卷画轴,看着画轴上的女子,颤巍巍地伸手去抚摸。
她轻声问,“是不是很想那个小女孩。”
画上的女子,回眸静静地看着她。
“当时很多人围着你,才弄丢的是不是?”
“你一定拼尽了全力对不对”
“我们曾经见过你知不知道”
她摸着那画轴,墙角伸出的树枝漏出斑驳的光线。
阿琅忽然低头捂住眼睛,大片的水泽沿着手指缝滴了下来。
“我很想你们,很想很想,想的心里好疼好疼。”
“你们知道吗?”
她想父亲,许多人都觉得他不好,不好好做官,带着妻儿风餐露宿。
可对阿琅而言,这是她一生再也没办法享受的溺爱。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那个温柔的声音同她讲述那些山山水水。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宽容地将满身缺点的她笼在袖中。
从今往后,再也没人会那样无条件的给她遮风挡雨。
哪怕,那个女孩不过是他捡来的。
所以,她才那样的想要查出他死的真相。
泪水滴落在画轴上,阿琅拼命的用袖子去擦拭,她不敢用力,想要将那水滴吸干。
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死的不明不白,何其的惨痛。
阿琅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痕,画轴被沾了水,她要回去好好的处理一番,否则,这画像就毁了。
她抬起头,那悲意未曾褪去,白皙的小脸上残留着泪痕,眼圈红红,像一个找不到家门的孩子,茫然四顾。
“哟,哪里来的小娘子,在这里独自哭。”
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从墙角拐弯过来,勾肩搭背的。
有个独自走在前面的男子拐弯时,不期然就那么和阿琅的目光对上了。
原本勉强算得上正经的脸上瞬间尽是狡猾轻浮之色,嗤笑地对身后的同伴说道。
“这不是娘娘身边的顾六姑娘么?”
“真是巧啊,没想到居然在这个犄角旮旯里碰上了。”
“可不是,巧得过头了吗……”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言语上倒还好,只是语气里不乏嘲讽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这几个人,在上京的贵人圈里那是出了名的名声不好。
金玉堆养出来的纨绔公子,纵情声色犬马,横行霸道无度,也是各家各户嘴里不屑提起的混账。
这些总是在某些事情上特别起劲儿。
阿琅听出这些人和上次在暗巷里耍流氓、调戏他的是同一伙人。
她心里想着,也不知萧珩那样的人怎么就和这么一伙人在一起了。
她不欲理会他们,到底是在宫里,准备往后退回去走另外一条路。
那几个人却不打算让她离开。他们就爱找乐子,看乐子,哪能就这么放人走了。
阿琅被堵住了路,皱眉道,“有事?”
几个人嬉皮笑脸,东歪西靠的,身上跟没骨头似的,
“走什么呢,顾六姑娘,咱们好好聊聊。哎呀,这小脸儿,怎么哭的这样惨。”
阿琅一向性子沉稳,嫌少有人能挑起她的火气,只是冷淡地瞥了瞥几个人,
“这里是宫里,还请各位公子收敛些为好。”
方才第一个出声的公子,轻佻地笑了两声,
“谁还不知道这里是宫里呢?六姑娘可真好笑,我们在宫里窜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乡下玩土呢。”
阿琅抬眸看着他,黑色的瞳眸里是一片入水的淡漠,“是么,既然大家都知道,那就请让开吧。”
有人上前,微微俯身过去,凑到阿琅跟前,皮笑肉不笑,另外几人嘻嘻哈哈地跟在后头起哄。
不过是皇后身边的小玩意,装什么清高?谁还不知道谁?
靖安侯那样的莽夫,能生出什么好玩意?更别说在乡间养了十多年。
为首的那位是淳安长公主府幼子赵鸣,他觉得能出一个婉妤那样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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