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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就这样容易的被人唆使,你可知道那宫人被人许了何?许了让她做妃子。”
京中的女子,当然知道皇帝是不可能纳妃子的,
而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应该更加的清楚皇后娘娘,皇帝的性子。
这个妃子……不可能是给皇帝做的。
只是为了做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兑现的妃子,竟敢谋害虐待自己服侍多年的主子,这种人,可真是死不足惜。
皇后身边的宫人太监,几乎都是等到年纪就放出去成亲家人的。
这么多年,身边的人,从来不曾有人动过旁的心思,可如今那个宫人却是实打实地打了他们的脸。
皇帝怒气难消。
不过并未在皇后的面前显示出来。
他从凤仪宫出来,径直招了萧珩问话。
“你的人跟着你父亲都发现了什么?”皇帝问道。
萧珩的神色有些凝重,
“昨夜里收到了消息,萧溢给曾经的几个部下传过信,命他们急速回京。”
“我们的人在半路从送信人那里拦截消息。”
“我认为这很不寻常,宫中禁卫军已经严加防范。
“其他的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
皇帝径直道,
“准备一下,我要去见萧溢。”
门房把帖子递到萧溢手上时,萧溢面无表情地接过,看到名帖,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是皇帝的名讳。
“陛下,这时候圣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萧溢将人迎进门,带到书房,状似恭敬地询问。
“坐。”皇帝率先在主位落座,又指着自己的下首,
“昨日梦到阿南,想和你聊聊当年的事。”
萧溢眼皮狠狠地一跳,不知怎么,一种不详的预感袭来,内心竟涌上一股夺门而逃的冲动,却又控制自己坐好。
皇帝点了点桌面,立刻就有侍卫奉上一坛烈酒和两个酒杯。
他拍开封泥,慢慢倒酒,刚毅的脸庞渐渐变得冷肃,仿佛在斟酌该如何开口,又似乎真的在回忆往事。
萧溢心中不论如何的感觉不妥当,面上依然慢条斯理地接过酒盅,语气淡淡,
“阿南都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了,虽说他是为陛下而死,陛下对顾家已经够好了。”
“也该释怀了。”
“确实,朕应该释怀,只是,若是阿南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谋已久的,死在自己人的手中,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