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回 (第2/3页)
梁轻言笑起来,进屋关上门,柔声哄道:“是我瞎说。不过,宝钦你嗓门儿若是再大点,一会儿师兄我可就得倒大霉了。”
宝钦立刻紧张起来,快步踱到门口,打开门朝左右看了几眼。院子里除了风声,并无异常——或者说,这本身就不寻常。她转过头朝梁轻言看,小声问:“师兄你下了药?”
梁轻言只笑不语,显是默认了。
宝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低声抱怨:“就会捉弄我。”说话时,蹲下身子去找烛台。
“不用点灯了。”梁轻言柔声道:“药下得轻,不保管一会儿还会有人来。若是点了灯,难免引人注意。外头月色正好,我们就在窗边说说话。”说着,人已走到了窗边,轻轻地推开了窗。
“马上就走?”宝钦闻言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释然了。梁轻言不是她,钟小将军是已被诛杀的罪臣,而大师兄是前途无量的世家子弟。“京里而今如何了?”
“乱了一阵,终究是六殿下胜了,算算日子,正是这两日登基。”
“六殿下?”宝钦有些迷糊,她回京城的次数不多,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见过六殿下这个人。先帝膝下的几个皇子,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么最后却被这个默默无名的六殿下给赢了。“是那个……一直在荆山礼佛的六殿下?”
梁轻言笑着点头,“就是他,说起来,你也是见过的。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带他去西北,你不是还和他打过一场。”
宝钦顿时就懵了,脑子里一团浆糊,呆了半晌,才迟疑地问:“就…就是那个李六郎?被我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的那个?”
去年年底,梁轻言领着个姓李的年轻人去过西北,那个李六郎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性子却是几位执拗,只因宝钦开了个玩笑说他手无缚鸡之力,他便缠着宝钦非要打一场,结果被宝钦两脚就给踹到了地上。偏偏他还不服输,爬起来还要战,宝钦一恼,又给补了两脚,害得他在床上躺了半天。
早晓得他将来要登大宝,宝钦那两脚怎么也不会踩下去了。
“你又不早说。”宝钦又气又急地小声骂:“我原本还指望着,过几年等风声没那么紧了就回西北祭奠我阿爹的,这…这可如何是好。师兄你也不早些提点我,早知如此,我让他几招就是。”
梁轻言忍俊不禁,只是见宝钦气恼的脸色不好笑出来,死命地憋着,柔声安慰道:“我这不是没来得及么,谁晓得你动作那么快那么恨。再后来,唔,反正打也打了,我若是再跟你说,你不是整日挂念着,终日不得安生。不过六殿下待人素来宽厚,回京后还曾对你大加赞扬,说你甚是勇武,必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
话虽这么说,可宝钦心里头总觉得跟做梦似的。堂堂的郑国天子,居然被她给打了个灰头土脸,他果真不记仇?
想了一阵,宝钦觉得这事儿实在说不清楚,索性不想了,甩了甩脑袋问梁轻言,“师兄是何时来的?怎么进得了行宫?清雅可知道……”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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