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3页)
暗地里是为自己敛财。沛县的富人还真多,以至于主管接待的主吏掾(县政府人事兼组织处长)萧何不得不宣布:“送一千块以下的,只能坐到院子里。”
刘邦当然也来了,他开口就是跑火车:“我送一万块。”
院子里的人一下子都惊呆了,这个家伙不过是个死亭长,每月月薪不过六百,就算不吃不喝,一万块起码也得凑一年多。有人可能要嘲笑我:“你知道现在一个派出所长身价几何吗?人家是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外快比工资起码多好几十倍。”诚然,但你说的是现在的情况,你没上过大学罢,要不然怎么不知道马克思那句最经典的话:“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所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依靠现代化机器进行生产的纳税人,依靠现代医学所挽救的稠密的纳税人,所创造的财富是刘邦那个时代远远不能相比的。刘邦所在的沛县,顶多一万户,人数不到十万,刨去老弱病残,能够为政府纳税的顶多三分之一,刘邦就算想剥削,哪去剥削啊?怎么能跟现在一个派出所所长比,只怕连现在一个小学班主任都比不了。所以,他报出一万块的时候,当时的人吓得脸色惨白,这厮哪来那么多钱?咋这么大方捏。
真相大家都知道,刘邦根本没那么多钱,完全是瞎叫唤。他想过后果没有?他应该知道,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在独霸一方的县太爷面前开玩笑,完全是找死啊。所以他的死党萧何也吓坏了,赶忙向县令缓和气氛:“这家伙生性喜欢吹牛,现在又吹上了,大人别跟他一般见识。”
县令自然也为难,我们分析一下,在当时的场合,来了一个号称送一万块,其实一分拿不出的,把他拖出去打板子,别人会说:“这县令真贪,人家没送礼金就把人家打个半死。”而且在场的人看见打板子,噼噼啪啪的,个个心惊胆颤,喜庆的气氛也搅没了。所以刘邦并不傻,他早想到县令不会拿他怎么样,至少不可能当场把他抓起来打屁股。事后抓,好办,跑路就是了,他又不是没跑过。但是这样挑战县令有什么好处呢?当然有,本来一千块以下的人都得坐在院子里,他一个当地有名的泼皮,也坐在堂下,和一群下等人为伍,太丢面子了。而挑战县令的权威,一下子就能让其他人很景仰。大家会想,这家伙连县令都不怕,确实有种。我们家乡凡是地痞,没有不以进过监狱为荣的,要是没进过监狱,还想在街上混,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敢和政府对着干,一向被认为很英雄。当然刘邦不同,他本来已经是公家人了,为此可能丢掉派出所所长的职位,不过这也没啥了不起,月薪不过六百的职位,利益并不大,起码和当黑社会老大相比,并没有显著的优势。
谁知他这么一来,打动了那位吕公。吕公是避仇来的,当然想结识当地的强人,保护自己。虽然县令是他的好友,但县令毕竟是有任期的,如果他调任之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跟着人家。再说县令虽然表面风光,究竟不是本地人,根柢浅。虽然权力很大,但那是靠秦朝政府撑腰,没有政府,就什么也没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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