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守和乡啬夫的密谋(二) (第2/3页)
就缚,毋让我等为难。
婴庆忌暗道,果然。他回过头,对着楼下镇静地说,我知道了,请诸君稍待,容我先和舍侄话别。
婴齐显然明白了,他的眼窝湿润。,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婴庆忌环住侄子的肩膀,强笑道,阿齐,你自长安回来之后,就像换了个人。有叔叔在,还能照顾你,以后你得重新振作起来。我们婴家数世前自从江陵迁来此地,就一直人丁不旺。你是我家唯一的男丁,万勿自弃,令祖宗不得血食。说着他突然捋起婴齐的袖子,在他上臂狠狠咬了一口,涕泪零落道,阿齐,我们歃血为誓,勿忘吾言。说着毅然直起身,走到楼梯口,从兰锜上抽出长剑,向楼下朗声道,臣婴庆忌自知言语不谨,非毁诏书,大不敬,当判弃市。臣自知悖谬,愿自伏辜。说着反手一剑往脖子上抹去。
他跪在楼梯口,回头望着他的侄子,血液从他喉管断裂处溅出,像毒蛇的红信,发出丝丝的声响。剑从他的手中滑下,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咣当声不绝。他的目光中有一丝痛惜,又有一丝希冀,他的手死死扳住楼柱,似乎不想让自己躺下来,一会儿,他喉间的丝丝声没有了,血液丧失了先前飞溅的劲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吐着,显得无精打采。他就跪坐在那里,断了气。
婴齐扑在木板上,爬到他叔叔膝下,泪如泉涌,不过他喉咙里并没有放出悲声。也许他还没有分辨出这样的死亡和前此见过的无数次死亡有什么不同罢。他只是呆呆地抱着这具尸体。他的左臂上有一片殷红。
见此情景,那几个吏卒似乎放了心。他们出发的时候还郑重其事的,个个都披着甲胄,担心婴庆忌会有格捕的行为。毕竟婴家是富室,有不少奴仆,真要抵抗的话也会有点麻烦。现在他们放心地爬上楼梯,扯开婴齐,将婴庆忌的尸体拖下,小心翼翼地放在大车上。对于这个人的死亡,他们也有点伤感和兔死狐悲,这可是他们的同僚啊。但是汉法不可违,他们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一个月后,廷尉府的报文下达:婴庆忌非毁诏书,大不敬,弃市。今其人已自刺伏辜,家产奴仆皆没入县官。其侄婴齐与同居,以罪人亲属论,夺爵为士伍,免之。
阎君,现在你该满意了罢。在豫章太守府的密室里,召广国不无得意地对阎乐成说。他面前的案上摊着几十枚券契,每一枚的边侧都刻满了各式各样的齿纹。从那些齿纹刻制的形状来看,这批券契的价值不低,总数当在百万以上。他细致地欣赏了半天,这会他终于数完了最后一个刻齿,抬起头来,拈起乌黑油亮的精致耳杯,浅浅地呷了一口,补充道,为你这件事,本府可是冒了风险的。倘若文书被廷尉府发现破绽,你我都得腰斩西市啊。
阎乐成满脸谄媚地道,明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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