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皇帝、盖主和上官桀父子 (第2/3页)
以如此的顽固,即使面对着对方举出来的一大堆铁铸似的反证,也永远无法认同对方的观点。
因为你自己也掌握着同样的一堆证据。他们都累了。如果没有田千秋的一次次打和场,天知道他们还会辩论到什么时候。
但显然,田千秋也是倾向于桑弘羊的,这虽然不排除田千秋对桑弘羊威势的潜在畏惧,但也有可能,当他亲身经历过具体政事之后,他们也无法认同儒生们有时充满理想的偏激。
虽然政策也许要改,但只能渐进,而不能太突兀。
五个月后,未央宫的诏书传达,罢除酒榷酤官,天下百姓终于恢复了自己酿造酒的权力,每升酒从以前的十六钱降到了四钱。
这就是五个月前那次辩论带来的惟一好处。而盐铁、均输还一如既往地保留着。
只要大汉王朝的旌旗还在广漠无边的瀚海猎猎飘荡,只要列嶂列城还在一尺尺沿着流沙向西挺进,只要满面风霜的戍卒还在各个烽燧之间来回巡行,盐铁、均输就必须存在下去。
第二章皇帝、盖主和上官桀父子
又是一个新年快要来到了,这将到的一年为始元七年。
皇帝已经长到了十五岁,他的声音渐渐浑厚起来,喉头长出了喉结,嘴唇上方也冒出了一层细细的茸毛,身材眼见一日比一日显得壮大,接近八尺。
自然,他对女性的兴趣也与日俱长。虽然年轻的皇帝很早就对异性感到好奇,甚至在多年前就会命令宫女偷偷脱掉裤子,给他审视她们的阴部。
但那最多也只是一时的兴趣,像一阵风一样,过去了就过去了。他很快可以把兴趣转移到他认为更有趣的方面。
宫中也有许多的玩乐,只是他不能随便玩。因为有太傅、少傅等辅导官吏天天在他耳边聒噪什么天子应当有的规矩。
什么不内顾啊,不疾言啊,不好色啊。他不得不因此常常惊悚,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宫里陪他的是他五十多岁的姊姊鄂邑盖长公主。他对这个姊姊颇有感情,这毕竟是他惟一在长安的最亲的亲人了,虽然他还有两个兄长,也就是燕王刘旦和广陵王刘胥,但撇下能不能和他们相处融洽不说,首先他们就远隔千山万水,这是个无法逾越的障碍。
他对姊姊的男宠丁外人也颇为喜爱。有时候他会艳羡姊姊的艳福,那么年轻英俊的一个男子,竟天天陪着姊姊睡觉。
他简直感到嫉妒,他也需要女人。宫里的女人多得数不胜数,都很年轻,可是令他惊讶的是,没有一个是美貌的。
他记得前些年宫中还有一些颇具姿色的侍女,却不知什么时候,逐渐被撤换了。
这也许是好事,他看着现在这些侍女的脸,就少了一份蠢蠢欲动的心。
虽然有时候青春的浪潮是压倒一切的,他这时注视那些毫无姿色的宫女们的胸和臀,也便有一种烧灼的欲望。
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将一个宫女按倒在榻上,他并不知道怎么做。但是裤子首先要脱掉,这是无须置疑的。
侍女并不敢反抗他,但是他仍遭到了失败,当他一口气撕开这个女子的曲裾的深衣,却发现她的下体紧裹着一条坚韧的麻布短裤,收口处打着无数的死结。
他登时就像被泼了一瓢冷水,什么兴致也没有了。他盯着这个侍女的肥白大腿,喘着粗气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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