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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廷议折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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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廷议折辩(四) (第2/3页)

友霸陵令戴牛,路上遭遇四个劫盗,欲取臣的性命。

    臣将其中两个砍伤,拷问他们。他们招供是桑迁指使他们来害我,因为臣违逆了桑弘羊的意思。

    阎乐成满腹狐疑,还有此事?邴吉和桑绯,以及廷上其他几个官吏也都露出惊疑的神色。

    桑绯望着桑迁,道,阿兄,你真的这样做过了吗?

    桑迁颓然道,是的,我怕婴齐这竖子去投靠霍光,所以派人拦截他,可惜事不成功。

    阎乐成道,你们串通一气,想活得一个算一个是罢?婴齐,刚才你怎么没说这件事,现在看到桑迁反正也活不了,就胡乱编造,意欲逃脱罪名是罢?

    婴齐道,臣没有胡说,臣当时在那个贼盗身上搜到了桑迁的书信,他的笔迹那是假不了的,信中数落我的过错,要劫盗将我击杀,带首级去见他。

    臣敢请堂上诸君,派人去下杜县将我收藏的那封书信拿来一对便知。

    邴君道,很好,婴君放心,我立即派人去办。

    阎乐成阴沉着脸,就算你狡辩得逞,但是桑绯身为桑弘羊的亲生女儿,法当连坐,绝无宽贷。

    你还是等着给你的妻子收尸罢。

    邴吉道,廷尉监君,在廷中对囚犯说出这样刻薄的话,也是不符合你身份的,君大概也读过《为吏之道》罢。

    《为吏之道》上记载了为执法吏的一些言辞禁忌,即使对于死囚,官吏说话也当庄重,特别是像阎乐成这样一个千石的官吏,作为朝廷的表率,言辞轻薄是的确有损朝廷体面的。

    阎乐成不悦地说,邴君是教训我吗?

    邴吉道,仆不敢,不过是提醒君自重身份,不要和囚犯一般计较罢了。

    一直在旁边没有开口的张安世道,邴君所言甚是,乐成君还是从善如流罢。

    张安世是霍光的心腹,寻常人不敢得罪的,现在还被霍光表奏为左将军,作为他自己的副手,炙手可热,阎乐成哪敢顶撞他,于是讪讪地说,既然如此,那——长史君说的是,臣知错了。

    王忻知道这几位现在都是大将军身边的红人,自己刚从右扶风的位置上擢拔为三公,最好要圆滑点,两不得罪,于是打圆场道,乐成君的言辞虽有不当,诘问的内容却是很有道理的。

    婴齐,你还是老实回答诘问罢。

    婴齐道,往年皇帝陛下下诏,要群臣士大夫敢于指摘律令不妥之处,臣以为《贼律》有关连坐的部分即多有不清晰之处,臣昧死敢陈。

    阎乐成道,这竖子太狂妄了,竟敢非议律令。

    邴吉道,既然皇帝陛下特意下诏要群臣指摘律令不便于百姓的地方,婴君就此指出有何不可,廷尉监君,且听婴君陈述罢。

    王忻道,那婴君请说,我等洗耳恭听。他早就听过婴齐的声名,颇有爱才之心,平日对律令也有钻研,特别喜欢和人谈论律令,现在听到婴齐指摘律令的弊病,马上就来了兴趣。

    婴齐道,天生烝民,分别男女。如果男子因家族谋反大逆等事连坐弃市,不过只是一次倒霉的机会;而女子未出嫁之前坐父族弃市,这已经是够可怜的了,而出嫁后不但要坐夫族弃市,父族犯了大逆,也还免不了牵连。

    天之对于妇人,毋宁太苛?臣以为女子出嫁后,既然儿女悉随夫姓,死亦葬在夫家,不应当再因父族连坐。

    臣昧死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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