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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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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第2/3页)

后的一幢青砖白缝的两层小洋楼里,具体说是一楼的一间空荡荡的会客室里。林干事安排我在会客室坐下后又出去,不一会儿,我先听到走廊上响起金属点击地面的清亮的声音,随后一位拄拐杖的老人一跳一跳地走进门来,一见我就爽朗地招呼我:

      “啊,你好,记者同志,来,我们握个手。”

      我赶紧上前与他握手,并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他一边入座,一边说道:“本来该我去见你,因为是我要求见你的,可是你看见了,我行动不方便,只好请你来了。”

      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当初去N大学接容金珍的那个人,姓郑。”

      他哈哈大笑一通,用拐杖指了指自己的跛足,说:“是它告诉了你是不?你们当记者的就是不一样。啊,不错,不错,我就是那人,那么请问你是谁呢?”

      我想,我的四本证件您都看过,还用我说吗?

      但出于对他尊重,我还是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他听完我介绍,挥挥手上的一沓复印件,问我:“你这是从哪了解到这些的?”

      他手上挥的居然是我笔记本的复印件!

      我说:“你们没经我同意,怎么擅自复印我的东西?”

      他说:“请你不要见怪,我们这样做确实出于无奈,因为我们同时有五个人要对你笔记本里的文字负责,如果大家传着看,恐怕没有三五天是无法还你笔记本的。现在好了,我们五个人都看了,没什么问题,可以说没涉及到一点机密,所以笔记本还是你的,否则就是我的了。”

      他笑了笑,又说:“现在我疑问的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想,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请问记者同志,能告诉我吗?”

      我简单向他谈起我在灵山疗养院里的经历和耳闻目睹。

      他听着,若有所悟地笑着说:“哦,这么说,你还是我们这个系统的子弟。”

      我说:“不可能吧,我父亲搞工程设计的。”

      他说:“怎么不可能,告诉我,你父亲是谁?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我说是谁,问他:“认识吗?”

      他说:“不认识。”

      我说:“就是,怎么可能,我父亲不可能是你们系统的。”

      他说:“凡是能进灵山疗养院疗养的人,都是我们一个系统的。”

      这对我真正是个天大的新闻,父亲快死了,居然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用说,要不是这么偶然说起,我将永远不知道父亲的真实,就像容先生至今也不知容金珍是什么人一样。现在,我有理由相信,父亲当初为什么不能给我和母亲足够的关爱,以致母亲要同他分手。看来母亲是冤枉他了,但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父亲似乎宁愿被冤枉也不作分辩。这叫什么?是信仰,还是迂腐?是可敬,还是可悲?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种被堵得慌的感觉。直到半年之后,容先生跟我谈起她对此的认识后,我才有所明白过来,并相信这应该是敬而不是悲。

      容先生说:一个秘密对自己亲人隐瞒几十年甚至一辈子,是不公平的,但如果不这样我们的国家就可能不存在,起码有不存在的危险,不公平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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