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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3页)
这也是我第一次正式见她的司机(上次只看见一个背影),是一个中年男子,满脸大胡子,戴墨镜,穿西装,搞得比我还派头。他对主人言听计从,但嘴巴基本是不用的,最多用的是“嗯”,要不就是点头,或者摇头。以后也是这样,我一度甚至怀疑他是哑巴。
车子一直往郊外开,开了至少几十公里,开进了一片田野,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我们才停车。下了车后,司机守着车,我和林婴婴沿着小溪往前走。中秋已过,田野里不时飘来阵阵稻花香,清澈的溪水里跳动着欢乐的阳光,加上李士武刚刚被我们除掉,我的心情出现了自妻子女儿离别我后快一年来从未有过的舒畅。我们一边走一边说了好多最近工作上的事情,都是高兴事,越说心里越开朗。突然,林婴婴好像突然想起静子似的,问我:“嗳,你那个静子园长呢,怎么好久没见她来找你了。”我说:“我们本来就见得不多,见她都是有事情,需要她。”她笑道:“没事就恨不得不见她?”我说:“差不多吧。”她突然格格地笑。
我说:“你笑什么?”
她说:“我突然觉得静子就像……啊,算了,不说了。”一脸诡异的表情。
我说:“说话一半最滑头。”
她说:“不好意思说。”
我说:“又不是让你在大会上说,这儿除了这些沉默的小草和石头,只有我听得见。”
她说:“就是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说。行了,不说了,你自己去想吧,其实这很容易想到的,你想,什么样的女人是这样的?你需要时就见她,不要了就恨不得躲着她。”
我想了想,知道她在说什么,骂她:“你这张嘴巴,像——专干咬人的活!”
她说:“你才咬人!你不就想说我是狗嘴嘛,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说:“你满嘴都是象牙,比象牙还值钱,可以救无数人的身家性命。”
她说:“可我连自己的亲人都救不了。”说着她哭了。哭得很伤心,一边哭一边告诉我她不堪回首的经历。她的经历真的比我还要惨,上海沦陷后,一夜间她家被鬼子杀掉了十一个亲人,包括父亲、母亲、兄弟、嫂子、襁褓里的婴儿。正是这次惨痛的遭遇,让她下定决心要参加革命。后来偶然认识上海军统站的人,便介绍她入了军统。
我问:“他是谁?”
她说:“此人后来去76号当了走狗。”
我说:“是不是王天木的前任,前军统上海站站长陈录?”
她说:“是的。”
我说:“难道传说中的那个刺杀大叛徒陈录的孤胆女英雄就是你?”
她笑道:“正是鄙人。也正是凭这个,一号才把我调到他身边。这都是老皇历了,要名副其实,还要再立新功。”
在我们往回走的时候,她又突然提起静子,还拿出一只翠绿翠绿的手镯,让我转给静子。她说:“既然是谈情说爱,你也该给她买点礼物。这镯子不错的,我想她会喜欢。”我说不用,“我给她买礼物,岂不是穷人接济富人,穷摆阔。”她说:“那你就以我的名义送她,告诉她我喜欢她。嗳,哪天你带我去她单位见见她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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