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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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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第2/3页)

,困难在于你想睡稻草床,老婆并不见得同意,因为睡稻草会弄得到处是草屑,你选择谁是一个难题。打玛瑙麻将,手感好,玩牌时抚摸清凉、柔润、光洁、细密的玛瑙麻将,有清心败火之效。听蟋蟀唱歌已经是童年的事情了,回想起来,现在的高楼大厦已经与蟋蟀告别了,再难听到那天籁的声音。诚然,住别墅也许是听得见的,但别墅是比蟋蟀还少。

    我的紫铜火锅,是上世纪80年代在南昌买的。德兴所产,那是一个古老而新兴的铜基地,就兴冲冲将它背回湖北,从此走遍东西南北,再没感觉有比我的紫铜火锅更好的火锅。现在我只在有珍贵客人来时用它,它维系着我那苦难而美好的青春。想起来,吃睡玩的时间占了人生的大部,一个人一天真正做事的时间(我指纯粹有效做事时间)并不会超过四小时,即便是我这样专靠撰稿为生的人,平均一天撰稿时间也不会超过四小时。所以,我觉得讲一点生活品质是有必要的,紫铜火锅便是我的品质,因而一直是珍爱,这难道值得笑话吗?

    说到紫铜火锅,我还要说到冬天。有一年我在地质队,山野里下着雪,我用一个电热杯涮肉吃,电压低,热度不够,涮一块肉吃了,等下一块肉却要好久,那时是多么想有一只紫铜的烧板炭而火力盛旺的火锅啊!人总是这样想得到,而得到后,再悉心收藏,它就是我们维系世俗社会的强力纽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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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节 买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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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买蟹一事像一颗土豆根植于心,沉甸甸地搁在心上,发绿,还可能萌芽,却不是件大事,计较起来相当小人,毫不在乎则自欺欺人。十七时许,八里桥市场陆续关门,只水产市场在进行最后的冲洗,我想买一条武昌鱼回去红烧,忽被一红衣妇女挡住,她恳请我一定买她一点蟹,云其蟹皆公,膏腴甚厚。秋吃母蟹,冬吃公蟹,是常识。

    见人这般恳请就心生同情,气温零下三度呢,卖蟹真是不容易的,就说,买一斤吧,红衣妇女立即拿起塑料袋手若蝶之穿花飞快往里捡蟹。我说,不对啊,你这么快往里捡蟹干什么?一斤蟹犯得着用这么快的速度捡吗?想捡死蟹进去吧?你捡快了我等下还是要你倒出来。红衣妇女听了,放慢了速度,然一劲儿捡。我说,一斤蟹有多少只啊?她搁秤称,三斤半。我让她捡出两斤半。此时,我心里想了一下,是不是让她把蟹拿出来看一看,她那飞蝶穿花之手十分可疑。再想了一下,也许是多心了吧?看人家一脸的诚恳,就付钱走了。

    回家将蟹倒入盆里,一斤蟹五只,最大的那一只是死的,还少五只脚,这就是侥幸心理的回报。刚才还想着是不是有死蟹呢,睁着眼睛吃亏,真是可气,就闷了闷,过半天才悠过来。一只蟹算不了什么,二两多点,少吃一只蟹有利减肥。我把坏事可以变好事的要素全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而仍是无法找到平衡点。大奸大贼也罢了,被她这样小小算计一下,这计谋原来是晓得的,上当的次数亦不在少数,何以仍要上当呢?这应该还不是最重要的吧,最重要的是,我本没有打算买蟹,是看在她那份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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