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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3页)
“彼得,你一定不会知道我多么喜欢这样。”
过了大约45分钟之后,赛奥辛克神父才断气。他一声没出,无法向看门人报警,看门人就在一百步外。维克多又回到自己的禁室,关上门。第二天早上,吓呆了的研究所所长发现维克多坐在里面,身上还有干了的血迹。但这还不是最让这位老所长迷惑的。
最让他惊讶的是,维克多一副完全漠不关心的样子,眼神冷酷而又充满自信。他要求给他一块毛巾和一个脸盆,他只说了一句话,“我的身上溅到一些。”
梵蒂冈宗座宫殿[1]
2005年4月2日,星期六,晚上9∶37
长期卧病的老人已经停止了呼吸。他的私人秘书——蒙各斯坦在过去的36个小时里一直靠在垂危老人的右手旁,泪流满面。值班医生在给老人检查时,不得不使足力气将蒙各斯坦拉开,他们试图把老人从死亡线上救回。他们竭尽全力,一次又一次试图留住老人的生命,但是他们知道自己已经竭尽所能,回天乏术。
教宗的私人府邸可能会让很多人惊讶。在这里,世界上很多国家领导人曾在他面前跪倒,但是他的生活非常简单,住处简朴得令人难以置信:墙上除了一个十字架,几乎空无一物。家具仅仅是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一张可移动医用床,那是他病后这最后几个月搬进来的,代替了他以前的床。在这张床边,医生想尽办法抢救,病人和医生大滴大滴的汗珠滴落在洁白无瑕的床单上。四名波兰籍嬷嬷一天要换三次床单。
雷诺医生是教宗的私人医生,他终于宣布放弃抢救。他挥挥手,让护士给老人那张饱经沧桑的脸盖上白色罩单。他请在场的每一个人离开,只留下蒙各斯坦。雷诺医生在很多地方都开过死亡证书。现在他要给教宗写。死亡原因很简单:老人心力衰竭,循环系统衰竭,这两样导致喉咙炎症恶化。在死者姓名处,为了避免混淆,他没有用他现在的名字,而是填上了教宗出生时的名字。
这时,萨默罗枢机刚刚走进屋子,他是教宗的侍从管家,医生把签好的文件交给他。萨默罗穿着他红色的长袍,他要完成的一项艰难任务:正式宣布教宗去世。
“谢谢你,医生,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就宣布。”
“交给您了,阁下。”
“不,医生。从现在开始,就交给上帝了。”
萨默罗慢慢走到死者床头。他在78个年头里曾多次向上帝祷告,不要让他见证这一刻。他是一个安静的人,他不想死,但是他知道,现在很多责任和重担都落在他的肩头。
萨默罗仔细检查尸体。教宗84岁,在一生中,他的胸膛中过子弹,得过结肠瘤,还患有复杂的盲肠炎。每天,帕金森病蚕食着他的生命,让他的心脏越来越弱,终于无法承受。
从宫殿三楼的窗户望出去,枢机可以看到圣彼得广场上人头攒动,那里聚集着大约20万人。附近建筑物的房顶上都是摄像机和电视天线。一会儿还要有更多,萨默罗想,一会儿的情形会把我们淹没。人们敬仰教宗,他们崇敬他为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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