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2/3页)
吧。她感慨地说——大家在夜里行走,为什么仅此而已的事情会让人觉得那么特别呢。”
“是嘛。”
融喝了口水壶里的运动饮料,发了一会儿呆。松散的茶色头发的少女影像隐约地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神木杏奈,已经把她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了。如果不在身边的话,会被忘却,如果忘却了,就如同不存在一样。
相反,在身旁的话,即使那个存在令人讨厌,也不得不引起自己的注意。
像那位——甲田贵子一样。
融不由得咂了一下嘴。
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
感到了一阵厌恶。
当然,她没有过错。这还是分得清楚的。但是,令融讨厌的是她那无忧无虑的样子,和我没关系呀,总是觉得她在这么说着,这反而使融变得怒不可遏。
夹着尾巴做人的应该是甲田母女,可事实上心里感到内疚,习惯了低头过日子的反倒是自己家的人。总感觉她们在为所欲为悠然自得地过日子,面对这个他认为不合理的状态,融一直愕然不知所措。自从得知甲田母女存在的一刹那起,西胁家似乎永远地失去了什么,说不清的“某种决定性的东西”改变以后,家里人的关系变得非常不自然,回想起来都会使自己感到郁闷。再也不见面了,也不用付给她们钱——父亲在家里这么宣布后,大家也就不能再责备他了。
另一方面,哪怕是对方来要求孩子的抚养费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责怪甲田母女或父亲的借口。但是,没有一点儿可以发泄自己不满的渠道。正因为这个缘故,西胁家的三个人被痛苦一点一点地啃噬着,好像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被什么东西积压着。父亲胃癌扩散的速度很快,融确信这与家中的这种气氛不是没有关系的。
父亲去世的时候,融反倒是觉得放下了心,再也不用在那个奇怪氛围的环境里生活,不必再为装扮“幸福家庭”而演戏,他甚至有了一种解放感。当然,这个感情里面也包括了罪恶感。正因为如此,融对葬礼时出现的甲田母女恨之入骨,自己正开始感到放松和解放,而她们对于父亲的死却表现得那么样地内疚。
融记起了那时,贵子恍然若失的目光。假使带有一点儿要道歉的味道也好呵,可是她一点儿也没有打怵的样子,反倒是带着满是好奇心的脸冲着自己张望。对此,融有被激怒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还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那天发现和她分在同一个班级,不曾预料和她眼对眼相接时反映出自我厌恶的感情,至今又鲜明地浮现起来。
《夜晚的远足》第二部分(2)
想快点儿毕业。渴望明年早点到来。进入考试复习阶段的话,就可以不再注意那丫头的脸了。就像现在一样,不用再去想那丫头的事儿。不用再恨她。融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心愿。
听到哨声后,他猛然抬起了头。
休息时间已经结束,融发现大家都一起站立起来,也慌忙地抬了屁股。
太阳已经高高地悬挂在了空中,从出发开始起三个小时过去了,大伙都有点儿精疲力竭了。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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