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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3页)
王叔文赞他“有宰相器”。《旧唐书》“刘禹锡传”说,此时刘禹锡“喜怒凌人,京师人士不敢指名,道路以目,时号二王刘柳。”
往常,我们通过刘禹锡和柳宗元的诗文看见的是,两人遭贬谪之后如何心情苦痛。身在险地依然关注民生励精图治,这是事实,只不过,我们看不见另一些被文字诗情掩盖的事实。
改革风头最劲,形势大好之际,“二王刘柳”一度头脑发热,互相吹捧是伊尹、周公、管仲再世,他们过于乐观地估计了形势,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一群老谋深算实权在手的藩镇节度使和老臣。他们最大的后台是久病在身口不能言的顺宗。皇帝本身又很大程度上受制于宦官。这依靠的基础就太不稳当。
柳宗元生性孤寒。刘禹锡盛气凌人。王伾收受贿赂,还专门打造了一个大木箱,放在床下存放贿金,享受睡在钱堆上的快感——真是朴素低调的奢华。王叔文在母亲去世后,想不按礼制规定在家守丧,这些都成为他们受攻击的焦点。
同时,纠结朋党,任人唯亲的弊病也出现了。内部人员升迁极快,惹人侧目。改革后期,权力引起的纷争越来越大,原本就不多的支持他们的元老掉头转向。握有实权的人物王叔文和韦执谊决断时意见不一致,直接导致了很多良机错过。
改革一开始如火如荼,是因为还未触及到根本,利刃还未刺到军政方面,未刺激到宦官和藩镇的死穴。一旦牵涉到军政方面,宦官和藩镇就强强联手,拒不交出军权,继而打出一记重拳——推出太子李淳监国,以身体为由,逼顺宗禅位为太上皇。
“安史之乱”之后,除了飞扬跋扈的藩镇,专权摄政的宦官也成为大唐溃烂至无法愈合的伤口。锐意革新的改革派根基浅薄,无法驾驭如此复杂的朝廷局势。一群手中有笔却无剑的文人面对反击几乎无计可施。
艰危之际,韦执谊的老丈人杜黄裳出了个主意,让韦执谊率百官主动请太子监国,这不失为一个审时度势,抢占先机的好主意,若然此计成功,至少能帮助他们拖延些许时日,日后被清算的时候也不至于太难看。但是,韦执谊拒绝了。
正文 12-1 桃花诗案-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
由此看来,不善妥协不是刘禹锡一人的毛病。是他们那群人共同的毛病。顺宗退位后,蜜月结束,一场轰轰烈烈的改革就此落幕。失去依仗的改革派被清算,王叔文被贬为渝州司户,第二年被惦记他的政敌们赐死;王伾贬为开州司马,很快死在任所,免却了赐死的下场;韦执谊、刘禹锡、柳宗元、凌准、韩泰、韩晔、陈谏、程异八人也都贬到远地做司马。这就是著名的“二王八司马”事件。
像中国历史上其他朝代著名的变法一样,变革之路充满艰辛,重振大唐的理想似乎遥不可及。在阵痛和摇摆中蹒跚前进,“永贞革新”最终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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