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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chapter 30(修)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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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遥愣愣地看着骆绎,似乎在消化刚听到的话,几秒后,她彻底清醒,从床上跳起扑到床边,盯着垃圾桶,目光在好几个安全套上搜索,猛然一停,的确是破了。
“今天是危险期!”
周遥惊慌失措看向骆绎,两人对视一秒,立刻起床穿衣服穿鞋。周遥起身便腿软,哐当栽回床上。骆绎伸手将她扶住,她慢慢下了床。
骆绎迅速收拾好自己了,周遥还在手忙脚乱地套毛衣,腿脚直抖,不知是因为太慌张还是身子软得没了力气。
“穿反了。”骆绎大步过去,把她衣服夺过来翻了个面儿,“伸手。”
周遥伸手,骆绎给她套上毛衣,把她头发拨出来;她弯不下腰,他蹲下给她穿上袜子鞋子,拉了她手腕,抄起桌上的钥匙,出了门去。
摩托车在山路上急速行驶,雨水噼里啪啦拍打着雨衣面,周遥闭紧眼睛搂紧骆绎,一声不吭。
不久前身心上的刺激和欢悦荡然无存,短暂的脱轨欢愉后,取之而代是无尽的懊丧与恐慌。
恋爱事小,生子事大,她目前根本没有怀孕准备,更没有做妈妈的打算,也无法接受出来旅行一个月结果却带一个孩子回学校。
雨夜,空气像一张浸过水的面罩捂住人面,潮湿,沉闷,压抑,像此刻的心情。
连天空也黢黑一片,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山脉的棱廓都看不清晰了。
摩托车冲到山下小镇的药店,紧急刹停,药店关门了。
现在已是凌晨三点半。
周遥在风里颤抖了一下,哆嗦音:“还有别的药店吗?”
“嗯。”骆绎也眉心紧锁。
摩托车转遍小镇的宽街窄巷,药铺,医院,私人诊所,甚至小卖部,全都关门。一夜之间,这里变成了荒废的镇子。
骆绎大步走到最后一家药铺门口,按照门上贴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又是关机。
骆绎隐忍地喘了口气,回头看,周遥站在凌晨空空的马路上,摩托车旁,小脸早被雨水打湿。见他电话打不通,她眼里最后一丝光熄灭,肩膀慢慢垮下去,垂下脑袋。
雨水打着她,她一动不动,像个被遗弃的小孩。
骆绎心头一刺,快步走过去把她揽到怀里,下颌贴住她冰凉的额头:“没事的。”
“我现在还不想有小孩,”她喃喃自语,委屈,害怕,抵触,“一点都不想。”
“别怕。周遥。”他低下头,轻声和她讲,“别怕。我在。”
他说:“如果有什么事——”
“事情发展得太快了,”她埋下脑袋,不停摇头,痛苦而抗拒,“太快了。我不想要,不想要。我不要。”
她太恐慌,悲哀地颤抖起来,他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
骆绎吸紧了脸颊,黑眸沉沉,没再多说一句。
返回的路上,风雨小了,那萦绕两人的窒闷感却再也挥之不去。
到了客栈,周遥把雨衣脱下来,耷拉着头不看他,说:“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去睡了。”
骆绎没有阻拦。
昏暗的天光中,她离去的脚步有轻微的一瘸一拐,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上了楼,缓慢而头也不回。
骆绎回到自己房间,欢好过的气息依然浓郁,打翻的垃圾桶里安全套凌乱散落。
他靠在门板上,仰起头闭上眼,懊恼地叹出一口气,他哪怕稍稍克制一点……
床单上大片深色血迹,他把床单拆下扔到洗脸池子里搓洗,红色的血从床单上剥离,一丝丝顺水流去。
不久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她娇软深处那湿热紧致的感觉,销.魂挫骨;她憨憨的童真的吟哦轻呻:“骆老板,我喘不过气来了。真的,不骗你。”她迷醉之下涣散的瞳孔和嘴角弯起的弧度;她咯咯地轻笑:“你看,我有马甲线哦。”那时,她周身肌肤散着淡淡的粉色,像刚出生的婴儿。
还有她孤零零站在雨中的单薄身影,无助,恐惧,排斥。
骆绎低头搓着床单,不经意咬紧了牙关。
进速过快易翻车。如此简单的道理,他竟忘了个一干二净。
出了洗手间拿了新床单铺床,意外发现她的黑色内衣落在床边。刚捡起来,门上响起敲门声。
骆绎立刻去开门,却表情一收。
陆叙站在门口,一身的雨。他大口喘着气,目光凶怒。凄风冷雨的,他和同事们大半夜跟着骆绎山下山上跑了一遭,能不气?
骆绎默然让他进来。
陆叙咬牙低声:“你疯了?!——出了事谁负责?!你还是我?!”
骆绎双手用力搓了搓脸,走去书桌边。
“我以为你最不缺的就是理智!马上就回京了,你闹什么幺蛾子!一伙人觉都不敢睡,从早到晚盯着周遥,你他妈倒好!干的是人事儿吗?!”
骆绎一句话没争辩,从桌上烟盒里拿一支烟抽起来,呼出一口烟雾了,居然调侃一句:“在隔壁都听见了?”
陆叙怒目,正要继续发作,骆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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