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2/3页)
记得了,“我说。“而且,我无论如何都不懂——”
“你不懂?可这是头等重要的。”
“我不懂为什么,”我颇为恼火地说。“我只记得,她吃得不多。她显然心烦意乱,这影响了她的食欲。那是很自然的。”
“是呀,”波洛若有所思地说,“那是很自然的。”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只小小的公文箱,然后转脸对我说:
“我已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去庄园吧,去仔细看着现场的情况。请别见怪,我的朋友,你是匆匆忙忙穿的衣服吧,瞧你领带都歪到一边了。让我来给你整一整。”他用灵巧的手势,重新给我结了领带。
“行了!出发吧。”
我们匆匆赶到庄子里,拐进庄园园林的大门。波洛停下站了一会,无限感慨地凝视着这一大片园林的美丽景色,朝露还在放射出灿烂的珠光。
“多美啊,有多美!然而,这家可怜的人家却陷入了痛苦,沉浸于悲伤。”
他说话时,目光锐利地朝我注视着,我感到,在他的长时间的注视下,我的脸红了。
这家人家被悲伤征服了么?英格里桑太太的死引起的痛苦是如此强烈么?我感到空气中缺乏这种感情。去世的女人没有博得家大的爱戴。她的死是打击和不幸,但是她将不会受到深深的哀悼。
波洛仿佛尾随着我的思想。他严肃地点点头。
“是呀,你说得对,”他说,“他们不象有血缘关系。她虽然对待卡文迪什家的人仁慈,慷慨,可是她毕竟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血缘——你千万要记住这点——血缘。”
“波洛,”我说,“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了解英格里桑大太昨天晚上吃得是不是好呢?这问题一直在我脑子里祈腾,可我闹不清楚这和事情有什么关系。
他沉默了一两分钟。我们一直走着,后来,他终于开腔了:
“我不反对告诉你——虽然,你也知道,事情没有到达结局就作解释,这不是我的习惯。现在的问题是,英格里桑太大有可能是被下在她的咖啡里的士的宁毒死的。
“真的?“
“是呀,咖啡是什么时候送的?”
“八点左右。”
“这么说,她是在八点至八点半之间这段时间喝的了——一定不会太晚。嗯,士的宁是一种功效相当快的毒药。它的毒性很快就能感觉到,可能在一小时之内。然而,在英格里桑太太身上,中毒的症伏直到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才出现。整整九个小时!固然,要是吃得很饱,几乎在同时服下药,可以拖迟毒性发作的时间,可是不太可能拖得那么久。不过这种可能性还是得加以考虑。但是,据你所说,她晚饭吃得很少,而中毒的症状竟到第二天一早才出现!这是一个难以理解的情况,我的朋友。通过尸体解剖可能会得到某种解释。到时候,你记着这一点。”
当我们走近房子时,约翰出来迎接我们。他的脸色显得疲倦,憔悴。
“这是一件极不愉快的事情,波洛先生。”他说,“哈斯丁已经对你说明了吧?我们迫切希望不要把这事宣扬开。”
“我完全理解。”
“你知道,到目前为止这仅仅是怀疑。我们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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