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 浮沉 (第2/3页)
“东南的钱,没有用对地方啊!”
北方虽然穷,却是抵挡胡虏的第一线!对于富庶地东南来说,山陕诸边也许是贫穷落后地,但他们同时也是坚忍不拔的!如果贫穷而落后地北方失守,南方的文明与财富也将难以保全!
同样,北方战线能否守住,关键也不在北方,而在东南!因为打仗需要钱,而西北没钱!
这是天然的唇齿关系!
“调东南之财力,养西北之兵!”
这才是正路啊。
不过,南方的小生意人们大概不会想得这么长远,这时就需要大一统的政府来进行调控规划了。
“可我们的朝廷在干什么啊!”
想办好事而没有足够的能力办好事的夏言很窘迫。
这时严嵩站了出来,厉声喝道:“臣以为,复套绝不可为!”他鼓足了好久的勇气,才算把这句话吼了出来,面对着夏言质疑的眼光,他缓缓道:“复套费用庞冗,而今却国库空虚,此一不可为!边将嫉贤妒能、克扣军饷,事不得其人,此二不可为!宣、大、三边,本无大患,如果轻启边衅,致成大祸,引胡马南侵,谁去抵挡?此三不可为!如今朝中奸党、边境武夫欲博一己万古之名,拿陛下之安危,京师之存亡作赌注,老臣恐班超之功未见,而土木之祸已临门啊!”
“土木之变”发生于大明正统年间,其时瓦剌南侵,宦官王振挟持英宗亲征,兵败土木堡,英宗被俘,实为大明开国以来所未有的奇耻大辱!嘉靖一听马上脸色大变,而眼神中已有惧意!
擅权谋者未必擅政略。勇于内斗者多怯外敌!
李彦直离开大同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京城地老爷们并不惧怕四时变化,因为冬天有炉炭取暖。夏天有藏冰解暑,四季越是分明,他们越是享受。但边境的底层将士缺衣少食,一场大雪下来就可能将他们埋葬!而这些情况大多数高居庙堂的人都看不到----甚至不给予半点关注。
夏言是能关注到这些的少数大臣之一,严嵩地那番话让他很吃惊。他盯着眼前这个曾跪在他脚边哭泣求饶的“老朋友”和老对手,忽然发现自己错得厉害----他低估了对方的无耻!
“既然你反对复套,之前为什么不说!”夏言怒吼着!
“陛下!”严嵩哇的一声,老泪纵横。跪倒在嘉靖脚边:“陛下啊!不是老臣不反对啊!是夏言从来就不给人机会反对他啊!臣与夏言同典机务,事无巨细,理须商榷,但他骄横自恣,凡事专制独裁!一切机务忌臣干预,为了避开臣,常常等到半夜才拟票本,只偶尔才挑其中一二送臣看看而已!根本就没和臣商量啊!所以朝中都嘲笑老臣,说老臣在内阁乃是摆设!又都敬畏夏言。人人道:不见夏言。不知相尊”
嘉靖眉毛竖起,怒道:“真有此事!”
夏言心中一寒,他忽然发现,这一刻在西苑产生对立的已不是他和严嵩,而是他和皇帝了!
然而这时候再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了。
当天夏言就被罢了职,即日赶出京师,而曾铣那边更惨!吏部、礼部和都御使都认为罪不可赦!严嵩背着嘉靖地时候嘴角在偷笑,严世蕃收到消息之后躺在肉蒲团上狂笑。
李彦直到达曾铣的军营。正要进去去拜会他时。却有一队快马抢先了他一步!
是什么人?比兵部的特使还凶?过了约一炷香时间李彦直就知道了----是嘉靖的特使!
圣旨一下,手掌兵权地三边总督就像一条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看到了这一幕。李彦直忽然背脊渗出了冷汗!
“如果我当年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路,像曾铣一般慢慢爬,就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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