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m.llskw.org
尾声 居中正 (第1/3页)
拱致仕了。
李彦直在廷议上提出,要对内阁大学士进行“正名”与“限权”。
正名方面,是将“辅政大学士”改为“理政大学士”,辅政改为理政,虽只是一字之差,但意义却大不一样,此名一正,内阁将不再是皇帝的秘书机构,其决策不需要事事都经过皇帝这一道程序才能产生合法效力了。
限权方面,则是对内阁大学士的选举、任期与监督进行了明确的规定,其细节尚有待进一步商榷和完善,但这次廷议的重要结果之一,就是将高拱驱逐出了权力中心。
致仕的第二天,高拱便被锦衣卫勒令离京,比起徐阶的悠然,高拱的离去不免显得十分狼狈。
这次高拱致仕后,让人有些意外的是新任的首席理政大学士的不是李彦直自己,而是张居正!
长亭边,大明第一任“阁政魁首”正在送别大明最后一任“内阁首辅”,尽管已虎落平阳,但高拱对张居正仍然没好脸色看。
“肃卿,你这又必呢?”张居正叹息着,似乎很不愿意看见今日的这个场面。“其实延平王并无问鼎政魁之意,肃卿你在延平王心目中,也仍然是当世奇才,若肯低一低头,内阁之中,仍然会以你为魁首的。”
张居正接任内阁魁首的第一件事,就是提议册封李彦直为王,兼大都督,统领天下兵马,册封的仪式虽然还未正式举行,但满朝文武却都已经“王爷”“王爷”地叫个不停了。
“?”高拱一声冷笑,遣散了老仆,“叔大,今日一别,你我恐怕再无相见之日,有一些话,也不用遮着掩着了。哼,没错,李哲不接任内阁魁首,倒也在我意料之中,但这只怕也是在你意料之中吧?不,应该说整件事情,都出自你地谋划,对吧?”
两句话词锋尖锐过于直白。但张居正却没有动气。他现在已经完全胜利了。已经没有动气地必要。
“肃。我不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摇了摇头。很无辜地说道。
“你不知道?”高拱再一次冷笑:“你掌管兵部。但这次李哲带兵进京。居然搞到大军到了城下才被发觉。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该给我一个交代吧?”他顿了顿。便又自嘲般笑道:“是了。现在我只是戴着‘国老’香叶冠地一山野匹夫。已没资格要你来向我交代了。”
张居正仍然没有动气。高拱却还不肯就这样转移话题。
“可是叔大。这次你究竟在做什么你知道吗!为了一己之私……”
“谁为一己之私了?”张居正地眉毛忽然竖起。似乎高拱触碰到了他地底线:“肃卿你倒说说。延平王提议要改革地这些大政。哪一条不是于国家有利、于天下有利、于万民有利地?‘要让这大势更加地发扬光大。犹如山海永固。千秋万载!而不是如昙花一现。眨眼而灭’——这不也是你地心愿吗?但到头来。反而是你在做这路障!倒是你要来扼杀这即将走上正道地良政!你自己评评理。到底是谁在为国为家?谁在为一己之私!”
高拱略为语塞,张居正道:“你自己也知道这些变革于国有利,可你却做不来——你甚至都不敢做!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你不是皇帝!所以你不敢太逆士林,不敢太犯风评,束手缚脚,到头就是修修补补,看似手段强硬,其实却只是小打小闹!既然做不成这事,那就只有换一个人来做,为了国家,为了天下,为了万民,就要行这变革。威权不够就加之以威权,名位不正就为他正名!册封延平王,就是为了巩固他的威权,使他能够发出乾纲大令,独断变法!”
“变法,变法……”拱颤着声道:“可你这等你为了给他正名位,叫天下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叫士林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金水河里地那些尸首,塞住的哪里是桥拱?塞住地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啊!”
张居正淡淡一笑:“金水桥下那些人,不过是一些只擅空谈、畏罪自杀之徒而已,何值得肃卿为他喊冤。”
“畏罪自杀?”高拱怒道:“他们是否畏罪自杀,此事天知地知、你也知!我虽没有证据,可也猜到了**分!一刀下去,万马齐喑!这个代价,你说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张居正沉默了片刻,道:“你猜错了!这件事情……”便说不去了。
长亭内陡然静了下来,许久,许久,张居正忽然指着夕阳下的马车,说:“肃卿,时日不早了,我在这里就借一杯薄酒,祝你一路平安。”
送走了高拱之后,张居正便往李彦直在京师的府邸中来,张管家正张罗着要换牌匾呢。
李彦直见到了张居正,便问他高拱“走得如何?”临走之前“有什么话说没?”
张居正道:“走得倒也平安,临走之前满腹牢骚,那也是人情之常。”
李彦直哈哈一笑,张居正又拿出了要册封他为王的票拟,请他过目。李彦直道:“这我不该看,不合规矩。”
张居正一笑,就把票你收了起来,看看左右无人,又道:“这些细微末节的事情,倒也不要紧,不过等王爷即王位以后,有些事情,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m.llsk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