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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二章 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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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卷 第二章 怀璧其罪 (第3/3页)

垂的守兵不足千人,城内大部分住民,更是我们拓跋族被苻坚强逼逐徙到这裹的族人,我们不发动则矣,一举兵平城肯定是不战而溃之局。”

    燕飞淡淡道:“若我没有猜错,慕容详该已率领手下逃入城内,大大增强了平城的防御力,你再难以奇兵突袭。”

    拓跋圭傲然笑道:“天下间只有慕容垂堪作我的对手,他的儿子算甚么东西。我要兵不血刃的收伏乎城,始可见我的手段。”

    接着道:“我们好好立帐休息,明天日出时,乎城将会被包围,如慕容详不识相的话,他将永不能活着回到中山。”

    蹄声在西北方传来,五人循声瞧去,只见尘沙大起,来骑当在数千之数。

    拓跋圭笑道:“儿郎们的先锋队伍到达哩!”

    刘裕坐在酒铺内一角发呆。

    他在这里喝闷酒近一个时辰,预期中的安玉晴并没有出现。

    他的心情非常低落,一来谢玄的逝世仍在影响着他,二来是因任青媞的纠缠不清,硬把他拖下水。

    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在担心王淡真。他完全不清楚她目前的情况,至乎她在哪里亦一无所知。他晓得的是她高傲和目中无寒门的父亲王恭,已深深卷进诡谲的政治斗争里,任何的失误,均会为他招来杀身大祸。

    只恨以他目前的情况,却是无法为她的爹做任何事。

    王恭虽是得司马曜宠信的大臣,可是他实力的强弱,全看北府兵是否肯站在他的一方,否则他在司马道子的建康军或桓玄的荆州军前根本是不堪一击的。

    像王恭这种出身名门望族,以家世名士身分入朝从政,既不察民情更不识时务,空有满怀不切实际的理想,却没有付诸实行的能力。且因自视过高,一意孤行地急急的推行自己的鸿图大计,把事情过度简化,只会招祸。

    他的头号对手司马道子长期居于权势之位,长于政治斗争,谢安谢玄在世时仍没法奈何他,王恭更不是对手,徒令野心家如桓玄者有可乘之机。

    他甚至没考虑过孙恩的威胁,没有想过如孙恩发难,情势将会出现更多难测的变量。

    他刘裕可以做甚么呢?

    想到这里,更是愁怀难解,又再斟满另一杯酒。

    对任青媞所说有关仙佩的异事,他直至此刻仍是半信半疑。

    说不定是她杜选出来诓自己为她保管心佩的谎言。

    唉!

    不过若她说的是一派胡言,又怎会肯把关系重大的宝贝交托给自己呢?

    他曾仔细研究过心佩,却是大为失望,因为心佩除了在中间开有一个小圆孔外,平滑如镜,不见任何纹样,如非其玉质确与天地佩相同,他会怀疑任青媞拿片假玉来骗他。另一个没法怀疑是假心佩的原因,因为佩缘确成踞齿状,大小刚好与天地佩间的空位吻合。

    胸膛凉浸浸的,心佩并没有因吸取他的体热而转暖。

    此为心佩另一异常之处。

    难道真的在人多气杂的地方,安玉晴再感应不到心佩的所在?否则因何她直至此刻仍没有现身寻宝呢?

    想到这里,自己也觉既可笑复可怜。

    举起酒杯,移至唇边。

    刚要把酒喝下,一人直趋身前,在他旁坐下道:“宗兄别来无恙?”

    刘裕举头一看,欣然道:“原来是你老哥。”

    来人中等身材,生得方面大耳,相貌堂堂,神情友善。

    此人叫刘毅,与刘裕同在京口出身,说起来确有些宗族的关系,不过由于刘裕家道中落,而刘毅的家族却在京口平步青云,所以两家没有来往。后来听说刘毅也加入了北府兵,且因功而升作偏将,在淝水之战时两人在军中碰过头,说过几句客气话。

    刘毅讶道:“我还以为宗兄现在必是前呼后拥,想不到你会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

    刘裕苦笑道:“此事三日难尽。你老哥现在哪裹发财?”

    刘毅叹道:“除非有宗兄提挈,否则在军中能发甚么财呢?我现在何爷下面作跑腿,怎及得宗兄你风光。”

    刘裕方想起他属于何谦的系统,不解道:“我有何风光呢?”

    刘毅凑前点压低声音道:“我们收到风声,你正为孔靖和边荒集的江文清穿针引线,难道此事是假的吗?”

    刘裕暗吃一惊,放下酒杯,心忖此事竟会如此快传人何谦一方人的耳内,确非常不妙。

    刘毅低声道:“何爷想见你!”

    刘裕心叫救命,晓得因边荒集的关系,自己忽然变成刘牢之和何谦两大系统力争拉拢的人,此事如何可以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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