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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第五章 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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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卷 第五章 急转直下 (第2/3页)

外去。

    在暗黑里一盏红灯升起,接着是两盏黄灯和两盏绿灯。

    四人骇然大惊。

    依灯号红灯代表有敌人接近,每盏黄灯代表一万敌人,两盏绿灯则指示敌人在两里之外。

    卓狂生脸上血色尽褪,两唇颤抖的道:肯定不是姚兴的军队,他们该尚未渡河,人数也没有那么多。红子春呻吟道:中计哩!姚兴的人马正掉头回来。在颖水对岸上游处,升起红灯,红灯旁尚有一盏黄灯和三盏绿灯,显示姚兴的部队正掉头回来,在三里之外。

    以所知之数计算,敌人总兵力在六万之间,将从四面八方攻打边荒集。而最要命的是他们最精锐的一支部队,已随燕飞等南下进行追截竺法庆的行动。

    慕容战痛苦的道:我们中计了,还不知漏子出在甚么地方。这支突然沿颖水西岸而来的敌人,肯定是慕容垂的人。我们现在要选择的究竟是力战而亡,还是立即逃亡。卓狂生道:还来得及吗?

    姬别颓然道:逃得一个算一个,总好过被人屠杀。慕容战道:时间无多,唯一方法是趁姚兴未至,立即连舟成桥,逃往对岸去。红子春道:又或沿颖水西岸南逃,那是尚未被敌人封锁的缺口。卓狂生脸色苍白如死人,倏地喝道:撞钟四十九响。当!当!当!

    钟声响彻边荒集,代表着荒人的屈辱和彻底的失败。

    ※※※

    前方两崖高起,正是在此河段上,大江帮前帮主江海流惨中埋伏,受创至死。

    燕飞忽然剧震一下,容色转白。

    众人发觉有异,目光往他投去。

    刘裕心知不妙,忙道:发生甚么事?

    燕飞悬在胸口的心佩变得冰寒如水,再没有丝毫温暖。

    这是没有可能的。

    变化是突然而来,一下子便从温热转为冰冷,就像有人把天地佩和心佩的联系切断。

    燕飞一直利用心佩能感应天地佩的异能,默然感受着心佩热力上的变化,从而掌握竺法庆的位置。

    心佩的全无反应,等于竺法庆忽然消失了,他再不晓得竺法庆的去向。

    唯一最可怕的可能性,是竺法庆以他的魔功把天地佩封锁起来,斩断玉佩间的联系。

    更令他方寸大乱的,是他已中了竺法庆的诡计。

    竺法庆早从奉善处知晓天地佩和心佩的一切,所以他亦从天地佩的变化晓得持心佩者正在集内,且正凭心佩搜索他的行藏。

    当燕飞偷入兴泰隆布行,窃听他和尼惠晖的对话,他便故意透露真假混杂的情报,令燕飞得到错误的敌情。竺法庆还故意扮出色迷迷的样子,开口闭口都与男女**有关,令燕飞低估他,误以为他的智计及不上尼惠晖。

    竺法庆最狠毒和高明的一着,是故意引他们来围攻,拼着牺牲手下,也要弄清楚谁是持佩者,又可令荒人深信不疑偷听的情报的真确性,更因此而错估敌势。

    现在竺法庆当然由天地佩感应到心佩是在他燕飞身上,偏于此时截断玉佩的感应,等于向他发出警告。

    为何于此时刻发警告呢?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内,燕飞已晓得这场与竺法庆的正面对撼里,他已输个一败涂地,至乎永不能翻身。

    燕飞振臂大喝道:立即掉头,前面有埋伏!刘裕、屠奉三、拓跋仪、宋悲风、江文清等人人色变,完全不明白发生了甚么事。

    船队正进入河湾,水流特别湍急,纵然以双头船的灵活,仍难以掉头。

    刘裕骇然道:怎么一回事?

    燕飞锵的一声拔出蝶恋花,惨然道:我中了竺法庆的计,他在兴泰隆布行和尼惠晖说的话全是故意说出来骗我们的,我们须立即赶回边荒集去。江文清娇呼道:掉头!

    当!当!当!

    传信兵敲响铜锣,向其它各船发出掉头的命令。

    河道倏然转直,首先入目是前方河道的幢幢船影,还未看清楚属何方的战船,两岸喊杀声震天,以百计的投石机和过千的敌人箭手,弹起以百计的石头和射出以千计的火箭,骤雨般向他们洒来。

    船身破碎起火,完全没有还击之力。

    屠奉三见势不妙,狂喝道:弃船逃生!

    在午后的阳光里,刘裕在一道小溪边洗擦身上的血污和伤口。

    到现在他仍未弄清楚发生了甚么事。可以肯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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