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卷 第三章 公子心声 (第2/3页)
美丽外,她还是个有内涵和性格的女人。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拓跋圭按奈苦把她搂入怀里的冲动,问道:“你成功了吗?”
楚无暇幽幽的白他一眼,道:“这正是对你早前问题的答案,任何灵丹妙药的功效都是短暂的只有极少数能彻底改变体质的丹药是例外,但那要冒更高的风险,无暇本以为把佛藏带回来后,便可得到族主的宠爱,效力该远胜宁心丹。唉!”
拓跋圭也大感招架不来,苦笑道:“如果你晓得我拓跋圭一向为人行事的作风,该知道我对你是另眼相看。现在对我来说,没有比打败慕容垂更重要的事。何况男女间的事,要逐渐发展才有味道,如果我甫见你便占有了你,反不是什么好事。无论如何,你已告诉了我答案,不论是什么丹药,只有麻醉一时的效用,有点像喝酒,便成了心瘾更绝非好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楚无暇柔声道:“族主相信感觉吗?”
拓跋圭一头雾水的回应道:“相信感觉?这句算是什么话?感觉是与生俱来的,根本轮不到你相信或不相信。”
楚无暇娇笑道:“正因是与生俱来的,所以我们才会忽略感觉,不当作是什么一回事,也不会特别理会,便像我们习惯了呼吸,可是当你吐纳调息的时候,便发觉呼吸竟可对我们如此重要,不懂吐纳方法者,休想打下练武的根基。”
拓跋圭苦笑道:“除家国大事外,其他事却难引起我的兴趣。不过你的话予我新鲜的感觉。好吧!我耐心听你说。”
楚无暇双目像蒙上一层迷雾,徐徐道:“色声香味触,是人的所感,有所感自有所思,所以思感是二而为一,一切都是“心”的问题,只有能感能思,才代表我们生活着。我们弥勒教卖丹药,卖的正是一种感觉,与平常思感有异的感觉。平常的感觉变像一条永不会冒出水面的鱼儿,永不晓得水面外的世界是怎样的,可是当它服下丹药后,便首次离开水内,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醒悟到竟可以有如此的境界。当然这是短暂的,但至少它拥有了新的感觉,明白道可以有另一种有别于往常的思感,那是一种全心的境界。”
拓跋圭哑然失笑,道:“说到底,你是想说服我尝试宁心丹。”
楚无暇摇头道:“当然不是这样,丹药的效果会因人而异,是否会沉迷亦看个人的意志,有点像上青楼,青楼姑娘出卖的亦是感觉,有人倾家荡产,亦有人因而得到生活的调剂和乐趣。族主不是想治好失眠症吗?无暇只是向你提供一个可能的方法。”
拓跋圭笑道:“这是个有趣的谈话,令我轻松了很多,暂时我的情况仍未恶劣至须藉助丹药的田地。无暇好好休息,我本有些事想问你,留待明晚吧!”
说罢离房去了。
※※※
“当!”
碰杯后,四人把酒一饮而尽,气氛轻松起来。
东五层回复旧观,不知情者肯定没法猜到不久前这里曾发生过刺杀事件,鼎鼎大名的干归且因行刺不遂饮恨秦淮水。
司马元显情绪高涨,频频劝酒。
今晚的布置又与那晚不同,于厢房中放了张大方几,司马元显、燕飞、刘裕、屠奉三各据一方。
司马元显笑道:“今晚肯定没有人敢来行刺,除非他不晓得燕飞在这里喝酒,但如果消息不灵通至此,就根本没作刺客的资格。”
屠奉三接口道:“该说也只能第九流的刺客。”
众人起哄大笑。
司马元显叹道:“我们又在一起哩!”
宋悲风本在被邀之列,但宋悲风托辞不习惯风月场所,只负责送燕飞来,却不参加晚宴。三人明白司马元显的意思,指的是当口与郝长亨在大江斗法的组合,再次聚首一堂。只从这句话,可知司马元显对当晚发生的事念念不忘。
司马元显意兴飞扬的道:“今晚我们以江湖兄弟的身分论交,把什么阶级地位全部抛开,唉!这句话我很久以前便想说了,但到今晚才有机会。”
燕飞欣然道:“今次见到公子,便像见到另一个人,教我非常意外。”
司马元显道:“都说是江湖聚会,还唤我作什么公子,叫元显便成,先罚燕兄一杯。”
刘裕笑道:“‘公子’便是你的江湖绰号,唤你公子是妥当的。”
司马元显怪笑道:“对!对!该罚自己才对。”举酒又喝一杯。
三人见他已有几分醉意,不再为他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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