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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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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第1/3页)

朱开山说:“管那些干什么?要紧的是她现在是咱家的媳妇。”文他娘忧虑起来说:“说心里的话,俺还是稀罕鲜儿,可命里没这媳妇呀,也不知她跑哪儿去了。这闺女,我看她是跑野蹄子了。”朱开山安慰老伴儿说:“跑就跑吧,她这一跑传文断了念想,小两口日子过得也安生了,也是好事。”

      一首后唐皇帝李煜的《虞美人》跃然纸上,正宗的草书,颇有些王羲之的风范。传文佩服地看着,那文止住笔,欣赏着自己的大作说:“怎么样?”传文尽管看不懂,但仍然讨好地说:“好!写得怪黑。”那文白他一眼,问:“黑就是好么?”

      传文讪笑着把纸张拿正,那文轻轻地吟诵:“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一诵又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不禁伤怀身世,潸然泪下。

      传文见此,慌忙用手擦着那文的眼泪,说:“你这眼泪来得真快啊,早知道要哭写字儿干什么?这不是没病找罐子拔吗?不写了!屋里的,谁又惹着你了?”那文抹着泪说:“谁也没惹着我,就是心里酸得慌。”传文问:“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可酸的?”那文说:“唉,你不懂我的心。”传文说:“屋里的,你的心可不好懂,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哪还有个准儿?哭够了吧?给我笑笑?”那文笑了说:“去你的!”传文说:“屋里的,你哪儿长得都好,就是嘴大,哭起来咧咧着,笑起来也咧咧着,怎么看都像个葫芦瓢,不哭不笑正合适。”那文佯装生气说:“不理你了!”传文说:“你看你,又生气了。”

      那文说:“咱俩以后的称呼得改改,别一口一个屋里的,难听死了。”传文说:“那怎么称呼?”那文说:“叫夫人?还没到那份上,叫妻?两口子没这么叫的。”传文说:“咳!就叫老婆。”那文说:“不行!太俗了。就叫我文儿吧,显得亲切。”传文说:“你也是文儿,我也是文儿,那不叫混了?”那文说:“不能叫你文儿,叫文,这不区分开了?”嘴里唤着说,“文,文,不好听,太硬了。”

      传文说:“费那些劲!你就叫我老头子。”那文说:“去你的!”传文说:“要不就叫我传文。”那文说:“那可不行,不尊重,为妻的怎么能直呼丈夫的名字呢?”传文说:“要不就叫当家的。”那文说:“你当家吗?咱家是公爹当家!哎,要不就叫你先生吧。”传文哈哈笑了说:“我不教书,也不算命看病,叫什么先生!”

      那文说:“你知道什么!现在文明人之间都称先生,听着雅。”传文说:“雅是雅,在咱乡下人家笑话。”那文说:“谁给你当众叫?咱这是背地儿里叫。”传文说:“成。”那文说:“那我就叫了?”传文说:“叫呗。”那文说:“先生,我有件事想和公爹商量,又不好开口。”传文说:“文儿,有什么事不好开口?先对先生说说。”那文说:“先生,说了你也做不了主,白费唾沫。”传文说:“文儿,那不一定,现在这个家,一半儿我说了算。”那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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