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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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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第2/3页)

路疲乏,就觉一阵迷迷糊糊,将一合眼,就听见“咯嘣”的一声响亮,徐良猛然惊醒。再看天色已晚,外边的阴云四散,透出膝陇的月色,自觉着那边棺材盖响了一声相似,心中一惊,再看并没什么动静,刚要合眼,这一回可听真确了,是棺材盖“叭嚓”一声响亮。山西雁可就睡不着了,一挺身斜坐在佛龛之上,目不转睛,看着那口棺材。南边那口棺材没事,尽是北边这口棺材咯哧咯哧连声响起来了。徐良虽不甚害怕,也觉心中突突乱跳。徐良说:“活人见鬼,别是老西阳寿不远了罢,待我看看这个鬼是什么样儿。”眼看那棺材盖“叭嗒”一声,往上一起,咯哧咯哧就横过来了,往下一滑,担在棺材下半截上,就听得里边吱的一声鬼叫,从里边蹿出一个吊死鬼来。那鬼戴着一个高白帽子,一尺长的舌头,穿着孝衣,拖着麻鞋:拿着哭丧棒,吱吱的乱叫。徐良吓得下了供桌就跑,那鬼随后一跟,绕佛龛三遭,举哭丧棒对着徐良就打,山西雁就“噗咚”摔倒在地。要问多臂人熊的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 儒宁村贤人遭害 太岁坊恶霸行凶

      

      且说徐良见鬼,下了佛龛就跑,那鬼苦苦相追。山西雁绕着佛龛,用耳细听,那鬼虽然是两只脚并齐,蹭蹭的乱奔,究竟足下总有声音。论说鬼神走路绝无响动。自己心中方才明白,每遇作贼的,不能高来高去,就是想出这个主意,不是打杠子,就是套白狼,装神做鬼,这个鬼大概必是小偷儿装扮的,若真是鬼,足下断无声音的。徐良猜透了这个情理,跑着跑着,那鬼举哭丧棒一打,徐良故意往地下一躺,把双腿一蜷。那鬼打空,又收不住自己双脚,正要奔在徐良身上。山西雁使了个喜鹊登枝,正蹬在鬼的身上,那鬼如何还能站立得住!“哎哟”一声,扑咚栽倒在地。徐良听他“哎哟”一声,准知他是个人,更觉放心了。用了个鲤鱼打挺,纵身蹿将起来,劈手把鬼头上捏住,先把他那三尺高的白帽子摘下来,再看他那舌头,是铁丝儿钩在耳朵上类若唱戏所挂胡子一样,此时已然摔掉在地。徐良把他放在一边,把他腰间麻辫子解下来,把他这件孝袍子也给脱下来,见那人里边穿着帖身小袄,束着一根破带子。把他里头那根带解下来,四马倒攒蹄,把他捆好,将他提在佛龛前,往地下一扔。山西雁倒坐门坎,慢慢盘问,说:“你这乌八的东西,大概各处有案。你叫什么名字?害死过多少人?倘若一字不实,我就是打你。”随着把那哭丧棒捡起来一看,那根棍子一头钉着许多包头钉,尖儿朝外,类若一根狼牙棒相仿,便叭嚓叭嚓一阵好打,只打得这个小贼苦苦的哀求饶命。徐良说:“你到底害死过多少人?姓什么?”那小贼说:“我姓吴,名字叫天良。”山西雁说:“看你这个样儿,也够有天良的了!”说着叭嚓叭嚓又是一阵乱打。那人说:“爷爷饶命,我家有八十岁的老娘,无人侍奉,天天与我要好吃的要好喝的,我又没有本钱做买卖,实出无奈,我才想出这么一个伤大理的买卖来了。只求爷爷手下留情,你若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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