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2/3页)
“那这边尸体到了没?”
“到了,才进门不久。”那个林子终于开了口,“不过……”
“不过什么?”喻广财追问道。
林子蹙起了眉头,他咂吧了两下嘴,说:“我也说不太清,就感觉这事儿有点儿不对劲,没什么凭据。”
“嗯,我看也是,昨晚还遇到了一件怪事,这个等会儿给你们细说,我们先进去吧。”李伟说着,望了喻广财一眼。
“嗯。”喻广财冷冷地应了一声,然后折身进门,一行人都跟了上去。
※※※
李家院子的面积比爷爷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单是一间正房就大过老家的院子,还不说那一时半会儿数不清的侧座、耳房和回廊。
李家的媳妇死了,是这一带的大事,一些劳工自愿到李家来帮忙,给进出的客人端茶送水,披白麻,戴青纱。那个年代但凡有人去世,来客只需送花圈和纸器,送钱者甚少。如果家中丧者有特殊信仰,则按其信仰行礼。如若没有,那大多按照两种宗教的仪式进行,一种是道教,一种是佛教。
说起喻广财,爷爷也弄不清他所属宗教。或许真如他所说,这民间丧礼基本礼数都相差不大。能为死者安魂、活者避灾,这才是宗旨。
爷爷跟在曾银贵身后,在正房前的院子里停了下来。按照管家老莫的指示,几人坐到院子靠右边角落那张桌子边。见几人稍稍安顿,莫管家就躬身道:“喻广财先生,你能跟我过来一下吗?我们家老爷在房间等你。”
看着莫管家神神秘秘的样子,喻广财迟疑了两秒,还是点点头跟了上去。
爷爷在曾银贵身边坐了下来,气氛倒是落得了几分尴尬。爷爷不安分地四下看了看,正房的最里边摆着一张黑漆的小方桌,方桌的正中间放着一张黑白相片,上面的女人正是这个客死异乡的女人。相片里,她笑得十分灿烂,由于隔得不远,爷爷看清了她的模样。她很年轻,也就不过二十出头,一身旗袍衬托出她起伏有致的腰身,右手自然地插在腰间,摆出一副极其高雅的姿势,这姿势倒是对了她这身装扮的味儿,看上去很有几分贵气。
想到这里,爷爷一转念:昨晚在院子里要掐死自己的不就是她吗?爷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总觉得她的那个透彻的笑容里藏了刀似的,还泛着寒光。
“咦,你们看这女人的遗照倒是有点儿奇怪。”曾银贵眯着眼睛看着那张相片,眉头紧蹙。
“奇怪?看你一脸的假模假相,你说你看到哪个村子里稍带点姿色的姑娘不觉得奇怪?”罗琪跟他开着玩笑。
曾银贵一听就有点儿慌了:“胡扯!你这话要是惹恼了这死者,只怕你脱不了爪爪(关系)!”
曾银贵的话音落了半天,只见罗琪没有再往下接,而是埋头喝起了闷茶。曾银贵开始得意起来:“看你还知道点儿规矩。”
罗琪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对他使了个颜色,示意他看身后。曾银贵和爷爷瞬间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小男孩站在身后,穿着一件丝织衣衫,腰间的那块玉佩昭示着他的身份,他的年龄也不过四五岁,想必正是李家这位媳妇的儿子。
此时,这个小男孩手里攥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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