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页)
会,对某人构成威胁。他可能是想大捞一笔,却因此丧命。
我因此陷入了逻辑的怪圈。
如果刘紫建含冤,他早该站出来,而不是同学会——如果刘紫建不冤,那他自己罪有应得,他又凭什么去要挟别人。
呃,等等,还有一种可能的解释!当初的强奸并非他一人所为,他有个同伙……刘紫建还能有同伙?以他的性格,这个可能性有多大暂且不提,仅仅他当初为什么不咬出自己的同伙,就是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
牛,因为食入大量难以消化的植物纤维,而形成了反刍的本能——把吃掉的东西吐出来再吃一遍。我曾经为此很瞧不起牛,可现在一想,也许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为了弄清楚一些细节,我反反复复把这些逻辑问题考虑了十几遍——牛,最后还把那些食物消化了——可我什么结论都没得到。
我因此觉得脑子里、裤裆里好像爬满了蚂蚁,坐立不安。
为了验证或者否定自己的一些想法,我决心去找当初的年级主任,也就是现在的校长问问。
六、校长期待的那个人
我那彬彬有礼的态度和手里提着的贵重的花篮,算得上很合适的通行证,我客气地告诉门卫,自己是来看望老师的。门卫点点头,打了个电话,就请我进去。他耐心地为我指引了道路,因此我顺利地找到了办公楼。
其实这过程不算顺利,这所学校建得豪华异常,教学楼的四壁,都是玻璃的——也许不是玻璃,而是什么特殊的材质,反正我弄不明白。最可笑的是,我围着办公楼转了一大圈,愣是找不到门!
有个教师模样的大姐正好出现,看到我可怜兮兮地正在抓耳挠腮。
“这边来吧,小伙子,”她热情地带着路,还一边自嘲地说,“这教学楼刚交付使用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她又问我多少年没回过学校了,是几年级几班的,我信口开河,倒也不至于露馅。
一路拾阶而上,来到校长室门外,我敲了敲门。
“哦,快请进。”一个浑厚的男性嗓音在门内响起。老师的底气通常都不错,特别是这位在教育战线奋战多年的老同志。
我推门走进去,办公室比我想象得还要豪华和阔绰,校长从最里侧的隔间里走出来,笑盈盈地接待我。
这位六十岁上下,显然染过头发的男士,从面相看,挺和善的。高颧骨、大脸蛋,我猜想多年前他还当老师的时候,凶巴巴一瞪眼,估计也挺吓人的。
校长示意我坐下,随后也在我不远处坐下,没什么官架子。
我把花篮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正准备开口,老人家倒先说话了:“你比我想象得要年轻,不过我还记得你,只是不知道想不起你的名字了。人上了岁数,脑子就不好使了。人来了就挺好,干嘛还要买东西?”
这套外交辞令,让我觉得挺可笑,你的记忆力肯定不好,不然怎么会记得我?转念又一想,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校长先生阅人无数,保不齐其中就有和我长相差不多的。
“你比我想象得要年轻。”他温和的又把这话重复了一遍,“你是哪届的?我已经好多年没教过书了。”
“哦,”我说,“您猜的挺好,只不过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