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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1/3页)
但是我们的基因有复制错误的可能,假如我们是单螺旋,那么复制错了就是错了。
假定错误的变种,有以下三种:
突变1:“像程雷这样残忍的家伙,你要躲他远点。”
突变2:“……”
突变3:“你就得招惹像程雷这样的家伙!”
我们可以看到,三个突变里,突变1没什么意义,因为它和原始信息差不多;突变2就是问题了,信息被复制丢了;突变3则更加糟糕,因为它把信息给弄反了!
不过双螺旋结构,因为重复了两遍,就好得多了。
突变1:“像程雷这样残忍的家伙不能招惹——像程雷这样残忍的家伙,你要躲他远点。”(这样很好,你做对了。)
突变2:“像程雷这样残忍的家伙不能招惹……”(这样也还行,你至少可以得到一份信息。)
突变3:“像程雷这样残忍的家伙不能招惹——你就得招惹像程雷这样的家伙!”(这就很可笑了,你非常矛盾。)
在遗传中,突变1大于突变2大于突变3。
因此,我们就得出一个结论,人类基因的双螺旋结构,是为了避免复制错误,也就是避免突变,以保存我们这个物种。
当然,这样的双保险就弄出了突变3这样可笑的结果。
而我,惊异地发现,自己好像就是突变3的产物。
一方面,我接受的家庭教育、社会教育,以及我自保的本能,告诉我应该远离程雷这种人。因为他太过危险——你难道没接受过这样的教育吗?从小就被告知,放假要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接受陌生人的礼物,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种教育对吗?毫无疑问,它是正确的,因为可以最大程度上保护你的安全。
可是另一方面,我所保留的良心,我所知晓的社会道德,以及我可能依稀残存的还算高尚的情操。告诉我应该反对程雷这种人,把他打倒,让他永世不能翻身,让他再也无法残害其他人。被虐杀的二十多只小猫小狗的账,我可以假装忘掉,但宋丹和刘紫建的账,我忘不了!这样做对吗?毫无疑问,它好像也是正确的,然而,当我想这么做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我不得不依靠法律的手段,恳求对程雷的公正的审判,而并非亲自去手刃他。尽管他的继续存在,已经上升到威胁我本人安全的地步,我仍然不能知法犯法。
因此,这一天下来,我在极度的烦躁中度过,程雷的逍遥法外,远比John逃离医院的威胁要大得多。可我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深深的担忧以及无能为力的可悲缠绕了我。
这种担忧渐渐凝聚成一种无可抗拒的压力——压力这东西最为可怕,压力像弹簧,这屁话是谁说的?让他弹起来一个给我看看!
老威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我了,他陪我待到晚上,一直在说话,可说出的东西自己都觉得不是味。
“嗯,别想了,”他到头来只能这么说,“你其实挺心宽的,我知道你不害怕程雷找你的麻烦。不过呢,只要你不联系宋阳,她就不会有事的。”
说来说去,还是得分手。
我觉得既可悲又无奈,该怎么对宋阳说呢?我先是不遗余力地招惹一个疯子,现在又变本加厉地招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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