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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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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乌龙 (第2/3页)

着段岭给他的梅花糕,段岭远远地看了一眼,见拔都背对自己,小心地把糕上的灰尘吹干净,打开外头油纸布,折好,收进怀里,张嘴正要吃。

    段岭:“拔都!”

    拔都冷不防被吓了一跳,险些被那糕点噎着,段岭忙上前给他拍背,顺了下去后拔都方狼狈不堪地去找水喝。

    “大王来了。”段岭说,“发东西,白给的,你不去吗?”

    “我不是狗,我不拿辽人的赏赐。”拔都说,“你去罢。”

    拔都进了房间,段岭便扒在窗外,问:“为什么?”

    拔都朝段岭说:“总之,我不要,你也别要,进我房,我和你说话。”

    段岭天人交战了一番,既想要“大王”的赏赐,虽然他不懂这赏赐意味着什么,却又源自本性,隐隐觉得拔都是对的。就像在汝南时,丫鬟扔给他的东西他从来不去捡,哪怕再想吃也不会去,不为什么,只是从出生那天起,就铭刻在心里的本性。

    “那我也不要了。”段岭说。

    拔都躺在床上,朝里头挪了挪,拍拍枕头,示意段岭过来一起睡午觉,段岭却转身张望,跑开了。

    “喂!你去哪里?”拔都起身,追了出来。

    段岭答道:“我去看看。”

    不要赏赐,看看是什么,总是可以的罢。

    是一杆狼毫笔,外加一两的银封。

    拔都与段岭躲在后院,见几名杂役正将箩筐拎进去,箩筐内装满了狼毫笔。没有郎俊侠给段岭买的好,拔都搭着段岭的肩膀,说:“走罢。”

    段岭忽然注意到其中一名瘦高杂役,恰好他此刻转过身,现出容貌,段岭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瞬间犹如一道霹雳划过脑海,段岭想起来了。

    那是前天晚上,在药堂里见着的,有蜈蚣的男人!可是脖子上的刺青没有了!是同一个吗?

    “走啊。”拔都说,“你要吗?”

    “等等!”段岭满脸疑惑,这人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怎么会在后院里搬东西?

    武独从院外将狼毫笔卸下,搬进前院,段岭眉头深锁,跟着他一路过去。拔都已不耐烦起来,将段岭拉到回廊后,武独稍稍侧过头,只看到了拔都的一张脸。

    拔都五官轮廓分明,高鼻深目,双瞳隐带蓝色,更穿着元人服饰,武独一瞥之下,料想是院内孩子在张望,便不再关心,径自沿着队列走来,步伐很快,却依次扫过正在排队的众孩童。

    他未曾看到要找的人,于是绕到厅堂一侧窗格前,抱着胳膊,听里头的对话。

    前厅内,包括蔡闫在内的一众半大少年列队,朝着耶律大石行礼。

    “很好。”耶律大石对少年们显然十分满意,先生在旁挨个点名,点到的人便走上前来,朝耶律大石跪拜,磕头,耶律大石则从身边护卫手中接过银封与狼毫笔,亲手交给少年,勉励一番。

    “赫连家的孩子在哪里?”耶律大石想起一事,朝先生问道。

    “赫连博!赫连博!”先生忙出外传人,只见那与拔都摔角的结巴少年匆匆进来。

    耶律大石朝他点点头,问:“在上京过得还惯不?”

    “回、回禀大王。”那名唤赫连博的少年说,“惯、惯的,谢大王恩典。”

    说毕不等耶律大石吩咐,赫连博已果断跪下,“咚咚咚”捣了三个响头,耶律大石心情大慰,爽朗笑声传出院外,并亲自将他扶起来,将赏赐放到他的手里,让他握好,顺便拍了拍他的手背,十分亲切。

    赫连博点头,转身出去,刚出厅堂,便愤怒至极,把赏赐扔到花圃里,狠狠踩得稀烂。正要离开时,拔都朝他招手,赫连博眉头一拧,左右看看,便朝拔都跑来。

    厅中:

    “布儿赤金家的呢?”耶律大石又问道。

    先生只得又去传,拔都马上与段岭躲了起来。

    这时间里,武独转过头,眯起眼,透过窗格,审视厅中的少年们。

    先生去找拔都,半晌未归,少年们都等着,耶律大石便说:“韩捷,在的罢。”

    “见过大王。”那韩家的小胖子从少年队列里上前一步,朝耶律大石行了个礼,却不下跪。

    “又胖了呐。”耶律大石笑道,“快与你爹一般了。”

    众少年都笑了起来,韩捷礼涨红了脸,也不说话,耶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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