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宋教仁之死 (第2/3页)
缝肠手术后,宋教仁的伤情更加恶化,他还呻吟着说:“我为了调合南北,费尽若心,可是造谣者和一般人民不知原委,每多误解,我真死不瞑目。”
黄兴眼含热泪道:“遁初,你需要休息,不要多说话了,你的心意和对国家的真诚,全天下的人都会懂得,即使他们现在不懂,将来也必然会理解你”
宋教仁用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请帮我致电北京总统府,我要给袁世凯大总统发电报”
黄兴的牙关咬的嘎巴吧响,他心中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袁世凯,但是他没有证据不敢乱说。
三月二十二日凌晨四点,在黄兴、于右任等人的围侍下,宋教仁终于在辗转苦痛中气绝而亡,年仅三十二岁。临终前,宋教仁双目直视不瞑,双拳紧握不张,眼框中尚有泪珠,足见他对这个美好的世界是何等的眷恋和不舍。
宋教仁在游杭州西湖时,曾口占五绝二首,一曰:“日出雪磴滑,山枯林叶空;徐寻屈曲径,竟上最高峰”;二曰:“村市沈云底,江帆走树中;海门潮正涌,我欲强挽弓”。
倘若两首诗的最后一句合并,便是“竟上最高峰、我欲强挽弓”,这就颇有点不祥的味道了。也许是命运的捉弄,宋教仁太年轻的躯体,可能真的无法承当如此大的雄心壮志。在他即将到达政治生命的顶峰时,黑暗的陷阱却早已布下。
宋教仁刚刚三十二岁的生命之火渐渐熄灭,而无数人为之激动的宪政理想是否也会随之无情熄灭呢?
在黄兴、于右任等人的心里,同时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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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怀仁堂
“窃思自己受任以来,束身自爱,从未结怨于私人。如今国本未固,民福不增,遽而撒手,死有余恨。伏冀大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家得确定不拔之宪法,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临死哀言,尚祈鉴纳???宋教仁绝笔”
“绝笔?宋教仁死了?”袁世凯手猛的一颤,筷子掉落到了地上。
徐世昌拿着电报译稿,上下打量了袁世凯半天:“慰亭,你和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你派人干的?如果是你,咱们就赶紧想办法弥缝,不能让事态扩大”
袁世凯跌足道:“菊人兄,别人不了解,你还不晓得我?现在参众两院选举的敏感时期,我做这样的事情,难道是要自取灭亡吗?我有那么傻吗?”
“真的不是你干的?”
袁世凯跺着脚道:“真不是我”
徐世昌苦笑道:“慰亭,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说真话,让我们这些老友怎么帮你圆场啊”
袁世凯拽着他的手道:“我的菊人兄啊,你我几十年相交,我的手段你还能不清楚?我要真是想杀宋教仁,他还能活到今天?”
徐世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袁世凯有作伪的样子,叹气道:“即使不是你,但是天下人却都要怀疑你了???慰亭,你有没有表现出痛恨宋教仁的迹象,比如在总统府里大骂他之类的事情?”
袁世凯仔细想了半天,突然惊呼道:“却有此事我送给宋教仁一张五十万元的交通银行支票,他却分文不动的给我送了回来,我骂过他不识抬举,真他娘的该死”
徐世昌搓着手道:“这就是了,八成是你手下哪个不开眼的混蛋,自作主张杀了宋教仁,想在你这里邀功固宠???慰亭,你仔细想想,那天你骂宋教仁的时候,有谁在场?”
袁世凯想了半天苦着脸道:“我一连骂了半个多月,不晓得这话给多少人听见过,知道我恼他的人,就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
徐世昌摇头道:“那这就难办了总不能一个个都抓起来过堂吧?”
袁世凯想了半天之后,喃喃的道:“如果是想邀功的话,为什么没人到我这里请功?恐怕是狭私报复???菊人兄,我怀疑一个人。”
“谁?”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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