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篡改的历史(六) (第2/3页)
英国陆军匆忙赶到战场。陆军的迟来不能归咎为国防委员会官僚主义,事实上,大英帝国那支袖珍陆军深陷法国战场,日不落帝国陆军部尴尬的发现即便一个营的正规军都抽调不出,只得将距离哈里奇港最近的一个尚未训练完毕的新兵连拉上战场,而这时候,劳伦少校和他的海军陆战队早已撤退,春意阑珊的诱饵舰队也开始打道回府。
“现在是大英帝国最虚弱的时候,按照德国陆军的战斗力,一个德国师足以将英国本土搅得天翻地覆!”10时59分,收到德国舰队炮击哈里奇港消息的戴维-贝蒂在南下的加强版第一战列巡洋舰分舰队狮号战巡上对他的助手兰帕德上校如是说道:“我开始怀念我们那支可有可无的袖珍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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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年11月14日,德国柏林。
混杂了法式浪漫和英式大胆的巴洛克风格的宫殿,园林中的转塔、宫廷茶馆和橘园,庭院中心的勃兰登堡选帝侯威廉骑马像,还有浮士德式的雕花、伫立着胜利女神的穹顶,落地的白色帷幔、镶嵌了琥珀的房间,作为古老的普鲁士王国和年轻的德意志帝国统治中心,始建于1695年的夏洛腾堡宫从来都是庄严肃穆气派恢宏的象征,然而今天的夏洛腾堡宫却一反常态,皇帝与软骨头英格诺尔将军无休止的争论让皇宫的侍卫们顿时萌生出黑白颠倒荒诞不经的感觉。
8时14分,柏林街头霏霏细雨,晚秋的雨水顺着夏洛腾堡宫的画栋穹顶掉落,带来丝丝凉意,潮湿的气息顺着长廊在拥有豪华的挂毯、精绘的羽键钢琴与法国油画的宫殿内扩散。
两名皇宫侍卫穿着从普鲁士时代承续过来的鲜艳军服,佩戴胸甲、插着羽毛的头盔和宝剑,身后背着一支毛瑟步枪,龇牙咧嘴的站在宫殿外警戒。皇帝的侍从官乔治-菲利普-泰勒曼眉头紧锁,在书房门外长久的徘徊不去。
“如果算上萨拉米斯号战巡,大洋舰队拥有十五艘战列舰、五艘战巡和一艘大型装甲舰,而大舰队只有十七艘战列舰和五艘战巡可以投入战斗,陛下,这是大洋舰队主动出击的最有利时机!”
清晨,大洋舰队总司令弗里德里希-冯-英格诺尔将军撑着一把黑伞,冒着柏林街头愁人的细雨来到夏洛腾堡宫,将一份主力舰北海决战计划递给了刚起床的皇帝。作为大洋舰队的主人,威廉被英格诺尔,亦或是海军的歇斯底里震惊了,他雷霆大怒,拍着昂贵的紫藤木书房怒斥英格诺尔拿他威廉的大洋舰队和德意志国运博取功名的恶劣行径,那股子尖酸刻薄即便夏洛腾堡宫西侧静谧的朗汉斯楼也闻得见。
按照惯例,被海军中下级军官和水兵戏称为“皇帝的应声虫”的英格诺尔将军会明智的选择退缩,然而今天的英格诺尔就好像柏林街头飞扬了四五天的蒙蒙细雨,温顺的外表下满是倔强的味道。挂了镀金的拉毛粉饰的书房大门怎么也阻挡不了皇帝粗重的呼吸和软骨头英格诺尔将军铿锵有力的强调。
“如今大洋舰队上下枕戈待旦士气如虹,德意志帝国上下翘首以待无惧无畏,一场旨在将打破大舰队的远程封锁,将英国皇家海军掀翻在地的主力舰决战间不容发势在必行!”
几乎是苍老了年华,虚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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