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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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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 第六十八章 (第3/3页)

迷恋卓雨楼的话,父亲能信他是为了家族娶卓雨楼的话,才奇怪。

    于是夏宣又纠结了,先是后悔当初不该嘴欠,把自己对卓雨楼的感情讲给父亲听,然后是懊悔自己不该让卓雨楼知道扶乩的阴谋,如果她不跟父亲戳穿扶乩的阴谋,现抬出扶乩的谶语,事情就迎刃而解了——父亲相信卓雨楼这个郡主是夏家的福星,一定欢欢喜喜的让她入门。

    现……难了。

    夏宣大病未愈,一纠结起来,只觉得脑袋昏沉,若不是随从眼疾手快扶住他,他下马时险些跌伤。

    才进府门,就有下来报,说大小姐回来了,老爷叫他过去。

    他姐回娘家,从来没有好事,想必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到了客厅,见父亲和继母高坐正位,大姐夏宓绷着脸,立父亲身后,表情冷若冰霜,眼神冷酷,如同想活刮了他一般。

    夏宣朝各位长辈施了礼,然后等着挨训。

    夏庆庚先道:“太后娘娘叫入宫是为了什么啊?”

    不等夏宣回答,夏宓便道:“已经跟爹说了,瞒不住了!”

    夏宣装傻:“什么事?”

    “若琏派跟报过信,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夏宓气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能瞒这么久?!真以为的婚事,只关乎自己吗?!”

    继母王氏一旁叹气,实则等着看热闹。夏宣娶的妻子地位越低,对她和自己的儿子越有利,这屋子里,她是真心想成夏宣和卓雨楼的。

    夏宣继续装傻:“姐,您知道什么了?”康王的消息够快的了,他的好外甥女康王妃立即做出了反应,找她母亲告状,打算从中作梗了。

    “还装傻?”夏宓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几月知道那卓雨楼是太子遗腹子的?又是何时跟皇上请婚的?今日若琏知会前,居然一点风声不知道。”

    这时王氏开口叹道:“别说是了,就是父亲和也一点不知啊。”

    夏庆庚脸色铁青,等着儿子解释。

    夏宣愁眉不展的装可怜:“也早想说的,可是皇上当时没有查明她的身份,不许对任何说。也是无……”奈字没出口,就迎面飞来一个空茶盏,他闪开躲过,继续把话说完:“也是被逼无奈……”

    “少来这套!当不知道小子?!”夏庆庚拍案而起:“当初为了她魂都丢了,现她是郡主,可把高兴坏了罢。想娶她的意思,是自己主动提出的吧!好啊,贪恋美色,竟然连夏家的脸都不顾了!这个府里谁不知道她做过的通房丫头,上上下下千余口奴才面前,把夏家的脸丢了彻底!”

    夏宓是支持康王的,她面前提闽江王不合适。况且假如父亲和继母面前,摆出他是迫不得已娶卓雨楼的模样的话,对她以后入府的地位十分不利。

    她没有背景,但至少得让继母知道,他对她十分看重,与她为敌,就是与他为敌,下手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

    夏宣叹了一声,道:“是对她执迷不悟,想娶她进门。”

    夏庆庚气的眼前一黑,遂即挽起袖子便出了门,不一会,就亲手拎了一根木棍进来,对夏宣怒喝一声:“孽障,给跪下。”

    见父亲亲自取了家法来,自知劫难逃,夏宣一言不发,跪下任打。

    “不如打死,也好过让她进门!就当从没生过。”

    一下下打脊背上,夏宣大病未愈,正是虚弱的时候,挨了一阵,有些撑不住,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夏宓想给弟弟一点教训,之前并未拦着,但见父亲越打越凶,忍不住心痛,对夏宣道:“还快点跟爹认错?”

    夏宣不吭气,咬牙任打。 后背出现了道道血痕,血粘着衣衫贴后背上,疼的他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终于,喉头一甜,猛地咳出一口血,溅了满衣襟。

    “别打了——”夏宓骇然间,急忙扑过来,抱住弟弟,对父亲喊道:“那个女未必会进夏家的门。”

    夏宣擦了擦嘴角,狐疑的看着姐姐。

    夏宓道:“若琏说,那个卓雨楼恳求皇上,想削发为尼,为亡父祈福,终身不嫁。说不定皇上会同意让她出家。”

    夏庆庚适才放下家法:“真的?”眉间露出一丝庆幸。

    夏宣不想再挨打了,借机下巴往他姐肩膀一搭,佯装昏了过去,却暗自得意。

    虽说君心莫测,但对皇帝,他却深知一点,那就是求的,他未必肯给,倘若让步,他说不定会让获得嘉奖。就像他请求去边疆从军,反倒被留了京城,步步高升。

    卓雨楼肯为太子出家祈福,只会让皇上觉得她是个至情至孝的好女子,配得上以郡主的名义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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