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园中话往昔(求月票) (第2/3页)
乱套了。要不是花园那一边,吴师傅他们临时砌了一堵墙把前后隔开,还特意在墙头埋了些碎铁钉破瓦片之类的,歹人要爬过来就得扎得满手鲜血,我也不敢放梯子,而且我都是拿柴草堆先遮掩好的,否则万一放了人进来怎么办?”
汪孚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东张张西望望,见四周围一片萧瑟景象,比上次他来时还要显得不如——当然,这也有冬日肃杀的缘故——反正,他是想不通除了打算上这没人地方单独练练,免得被何心隐毒舌讽刺的自己,两个女孩子为什么到这里来。反正大家彼此都已经极其熟稔了,他少不得就直截了当问出了口。
“这儿可没什么好看的,你们特意翻墙过来干嘛?”
“小北说,这中央那个草亭,想当初徐文长徐先生曾经在这里草拟过送给世庙(嘉靖)的奏疏。而且,徐先生还给胡部堂代写过青词,而胡部堂又是给严嵩代写的。”叶明月饶有兴致地看着草亭,随即又扫了一眼那些长势良好的树木说,“小北来过这里很多次,每一棵树都有她的记忆,既然她是我的妹妹,好容易到西园住一次,我当然要听听她那些故事。你既然来了,要不要一起听?”
汪孚林见叶明月趁小北不注意,冲着自己眨了眨眼睛,立刻隐约明白了过来。也许,叶明月是借着少人会来的这里,借着听那些小北孩童时的故事,引诱她说出心里憋了很久的那段往事,那段从天堂跌到地狱的往事。有些事藏一辈子,反而会成为难以排解的痛苦,说出来也好。尽管他曾经说过,让小北不必马上就说,可以等到想说的时候再说,可这时候也忍不住附和道:“这事我撞上也是我有缘,当然,要是不拿我当自己人,我回避也没关系。”
“你爱听就留下好了!”
小北斜睨了汪孚林一眼,想到自己背着他从西干山下来回城的时候,还问过他是否恨自己的爹,如今自己的事情也不再是只有苏夫人知道的秘密,她便索性径直往草亭走去。当汪孚林最后一个来到此间时,却发现四处靠椅上只有浅浅的灰尘,显然小北和叶明月最近常来这里闲坐,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但今天他只是个陪客,所以一声不吭地坐下之后,就等着下文。
“我有记忆的时候,就不记得母亲究竟是什么样子,听说,她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自从认了叶钧耀和苏夫人为爹娘,小北便改称胡宗宪和生母为父亲母亲,以示分别。此时此刻,不但汪孚林是第一次听她提到母亲,就连叶明月也同样是第一次。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全都没做声,凝神静气地继续听着小北往下说。
“母亲和娘是表姊妹,可和娘的能干爽利大方不一样,乳娘说,母亲是个很娇弱的人。当初父亲一次大捷之后带着兵马凯旋回城,她的车正好在半道上,看到那飒爽英姿,便为之倾心。那时候母亲家里的亲长羡慕胡家权势,一发现母亲有这样的苗头,便百般诱导蛊惑,最终让母亲说出愿意委身于爹,不在乎名分。父亲本来就是风流的人,当然不会拒绝,便挑了个好日子把他纳了过门。娘和母亲本是很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