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2/3页)
点点头,没有正面望向他。
“什么样的刀子?猎刀?雕刻刀?”
“水果刀,”她喃喃说道。“很小一把,在厨房拿的。”
“你先生受伤了吗?”
“一个小伤口,”她说。“在他的上手臂。不深,其实没什么。”
“有找医师吗?”
“噢,没有,没有。只是个小伤口,没事。维多不肯去看医生,我——我帮他消毒以及——以及上绷带,用胶带。真的,没什么事。”
“你们的医师叫什么名字?你们的家庭医师,他的诊所在哪里?”
她告诉他,他仔细记下来。
“令郎有刀子吗?猎刀?弹簧刀,折迭式小刀?任何形式的刀子?”
“没有,”她说,摇摇头。“他有一把——好像是折迭式的刀子。瑞士刀,红色刀柄。不过在他变得——变得——情绪失控之后,我就把刀子拿走了。”
“从他手中拿走?”
“我是说从他柜子抽屉内把刀子拿走。”
“那把刀子呢?”
“我丢了,丢进焚化炉。”
他双脚挺直站着,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头顶。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叹了口气呼出来。
“好吧,”他说。“我相信你。”
这时她抬起头来,望向他,脸上没有泪痕。
“不是他做的,”她说。“我向你发誓,不是泰德做的。他崇拜他父亲。”
“是的,”狄雷尼冷冷说:“他也这么告诉我。”
他转身走向门口,停下脚步再转过头来。
“还有一件事,麦兰太太,”他说。“你可认识你先生用的模特儿?”
她满脸困惑的望着他。
“就是你先生画中的那些女孩或女人,”狄雷尼耐着性子。“你认识其中任何一个?知道名字?”
她摇摇头。“几年前还认识,不过最近的都不认识了,最近五年。”
“一个女孩?很年轻,可能是波多黎各人或意大利人。拉丁民族。”
“没有,我不认识类似那样的。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他解释在麦兰画室内找到的那三张少女炭笔素描。
“当然,它们是展于你的,”他说。“或是说是你先生的财产。我要你知道它们目前由我保管,一旦我们的调查完成后就会物归原主。”
她点点头,显然不在乎。他朝她轻轻点头致意,然后离去。
他缓缓走向第三大道然后转向住宅区。在这处繁忙的购物区——大型百货公司、精品店、快餐店,全都人满为患——他思索着较贴切的拉丁文。是qui bono或是cui bono?他认为应该是后一种拼法。
Cui bono?这是侦办命案的警探都会自问的第一个问题:谁获利?他手中的关系人包括一个精神错乱、嫉妒父亲才华的儿子;一个因为丈夫劈腿而妒火中烧的性冷感老婆;一个曾被公然羞辱的艺术品业者;一个嫉妒受害者能忠于自我的艺术家友人;一个因为受到他鄙视而痛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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