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3/3页)
打过去时是埃米莉·麦兰接的,布恩立刻挂上电话。第二次接电话的是粗哑的声音,说道:“麦兰公馆。”
布恩说:“我要找马莎·钟斯。你是马莎吗?”
“我是马莎,”那个管家说:“不过我的姓不是钟斯,我是碧丝莉。”
“抱歉打扰了,”布恩说,挂上电话。然后他由南亚克的电话簿中查出马莎·碧丝莉的住址。
到了星期四,索森副局长打电话给狄雷尼,告诉他多拉·麦兰在南亚克开户的银行已同意配合,狄雷尼可以去查阅她的账户了。不过不得对外张扬,而且狄雷尼只能与一位助理副总裁交涉,他会在狄雷尼查阅时在场,确定狄雷尼没有更动或取走任何纪录。狄雷尼欣然同意。
所以,整体看来,那是繁忙而成果丰硕的一个星期——打了许多电话,开了许多场会议,撰写许多报告及拟定新的时程表——狄雷尼组长与布恩小队长于星期五上午驱车前往南亚克时,百般无奈的同意,他们在追查麦兰的凶手身分这方面至今仍一筹莫展。他们虽然都不承认对此感到灰心,但一路上的话题也都不怎么乐观。
“然而,”狄雷尼说:“很难说何时会有突破,或线索突然从何处冒出来。我以前在一八分局时曾有一个同事,他侦办一件妙龄女子在她的住处遭人奸杀的凶杀案。毫无任何线索。他们摸索了几个星期、几个月,然后这个档案就束之高阁。你也知道那是什么情况:新案件接二连三发生,根本没有余暇处理旧的案子。在一年多之后,纽约市警局收到一位女子由俄亥俄州、密执安州或印第安纳州——某个类似这种地方——寄来的信。她参加和平工作团,前往非洲服务,因为感染了某种热病而打道回府。这个和平工作团的女孩将她的邮件都转寄到非洲——对吧?她是那个在纽约遭到奸杀的女孩的闺中好友。当她在非洲时,那个女孩寄了一封信到非洲给她,整封信都是在谈她新认识的一个男人所闹的笑话,他蓄着红色的胡子,他叫戴维,他人很好,诸如此类的,她说她必须赶紧写完那封信,因为那位戴维要去她那里与她共进晚餐。那位和平工作团的女人将这封信保留下来,并转交给纽约市警方,信上的邮戳日期就是那个女孩遇害当天。和平工作团的那个女人在回国后才知道她的好友已经遇害。于是警方回头查旧档案,找到一个已婚男子,名叫戴维——他也蓄着红色的胡子——他是那个遇害女子的公司同事。他们终于突破他的心防,让他俯首认罪。不过由此也可看出,突破的关键可能会在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出现。”
“我们应该也可以那么幸运,”布恩懊恼的说。
“我们会福星高照的,”狄雷尼信心十足的说。“别忘了,我们是替天行道。”
布恩小队长不知道他是否在开玩笑,改天他得打听一下组长的幽默感。
他们一路上聊起麦兰的不治之症。小队长觉得百思不解。
“每个人都说他像匹种马,看到的都想搞,”布恩说。“如今我们却查出他已经身罹绝症,而且他自己早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