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2/3页)
干了酒。苦笑。
“你一定听烦了,真对不起。”
“没有,米先生。”
“尔耐。”
“没有,尔耐。你说的都很有趣。你真以为我们会受环境的影响?即使明知它有多糟——?”
“是,这是必然的。你有没有修过心理学的课?”
“两年。”
“那你一定知道把老鼠放在充满噪音、挤乱、食物极差的笼子里,牠们就会紧张。对,人的智力绝对高过老鼠。我们有能耐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处在那种紧张的情况当中,我们可以忍受,或者逃避。但是我还是认为,在今天的世界,我们周围是怎样的一个社会,很可能就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受了影响了。”
“肉体上吗?影响了我们的肉体是吗?”
“那是一定的。污染的空气、幅射线等等。可是最糟的还是影响到‘我们’。我们在变,卓依。真的,我们在变。”
“怎么个变法?”
“刚多柔少。眼界窄了。性失去了意义,变成了玩笑。暴力就是生命之道,法律不再尊严,犯罪有理,宗教只不过另一种梦想,这一切的一切。天哪,我简直像在预言末日来临!”
她把话题扯了回来。
“有这种想法,你仍觉得自己会变?”
他伤感的点点头。
“前两天,我对着电视吃晚饭。香肠、豆子、一罐啤酒。新闻里有一段泰国难民营的影片,全是高棉人。
“我边吃边喝边看,看着一群骨瘦如柴的小孩子,肚皮肿胀,苍蝇停在他们的眼睛上。我照吃照喝照看,看着那些人奄奄一息。过了好半晌。才发现自己在哭。”
“我懂,”她深表同情。“的确很惨。”
“不,不是,”他痛苦的嚷。“我哭的不是这个。我哭我居然无动于衷。我看这段影片,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却无动于衷。我只顾吃着香肠豆子,喝着啤酒,若无其事的看着电视。无动于衷啊,卓依。这就是我说的,这个世界就是以这种方式,逼得我们非变不可。”
突然地,他的眼眶一湿,就哭泣起来。她爱莫能助的看他一会,随着伸出了手臂。
他蹒跚地跌坐到她身畔。她揽着他瘦小的肩,靠近她,一手将他额际的发丝轻轻掠起。
“好了,”她柔声哄着。“好了,尔耐,好了。”
04
古卓依拨电话给《纽约时报》之后的几天,她一直热中的翻看报纸。可是除了一则胡福瑞在皮耶士大饭店彼杀害的小方块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久,连这一小方块都不见了踪影。卓依认定消息确是封锁了。正如彭伊雷说的,这对旅馆业大不利。旅馆要在报纸上打广告。全市的财经靠观光业务做基础。所以,报纸只有噤声。
但是在三月二十四日,时报的〈大都会百态〉上出现了一篇社论。标题是:“两桩凶杀案,追追追”,内容论述卜乔洛与胡福瑞的两起凶案,指出两案的雷同点,并称警方正致力于采证凶手为同一人的立论。谋杀动机不明。
时报社论透露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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