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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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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第2/3页)

”他再问。

      “没什么。”还是这句答辞,但是他瞧见她眼里贮着泪。他起身,凑向她。胖胳臂环住了她的肩膀。

      “蒙妮卡,究竟什么事?”

      “今天下午,”她吸着鼻子说。“那个座谈会是谈小孩子受虐待的问题。”

      “要命!”他拉过椅子,坐在她身边。手握着她的手。

      “艾德华,那太可怕了。我以为自己承受得住,可是不行。”

      “我明白。”

      “他们放了一部彩色影片。我真想死。”

      “我明白,我明白。”

      她凝视着他。

      “我不知道你怎么忍受得了,看这类事情看了三十年。”

      “我始终不能习惯,”他说:“永远都不能。你以为布恩为什么会开酒戒?”

      她一惊。“为了这点?”

      “部份。也是绝大部份。看着人怎么对付人——还有对付那些孩子。”

      “你看他会告诉蕾贝嘉吗?”

      “我不知道。可能不会。他觉得惭愧。”

      “惭愧!”她喊道。“对遇害的死者表示同情觉得惭愧?”

      “这是警察的职责。不容许参杂其他的情绪。”

      “我想喝一杯白兰地,”她说。

      白兰地喝过,厨房清理完毕,夫妇俩便进入书房。蒙妮卡坐下来,动手写信给孩子们:小艾迪、莉莎、玛莉和希薇雅。

      狄雷尼坐在她对面的一张旧木椅上。他又斟了一杯白兰地,边饮边看着赫伯的演讲稿。这已是第三遍。

      郎赫伯讲述的这些动机并无惊人之处。以他三十年警探的经验,狄雷尼都办过这些类似的案子。他认为郎赫伯的说词最大的问题之一,是理论重于实际。

      好比在实验室里,生物学家、科学家的兴趣专注在分析一个动物、一头野兽。但是对本身陷在森林中的人而言,这些分析、解说毫无意义。他面临的是纯猝的恐惧和危险。

      刑警人员就是置身在森林里的人。犯罪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是实验室里的人。后者关心的是因,前者关心的是果。

      另一点令狄雷尼失望的,便是“为什么”女人总是不在连续盲目凶杀凶手的名单之内,郎赫伯没有作深入的探讨。

      狄雷尼任由讲稿落在他的腿上。他摘下眼镜,按摩鼻梁,疲乏的揉着眼睛。

      “要不要再来一杯白兰地?”他问太太。

      她摇了摇头,专心写信。他定定的望着她。在台灯柔和的光线下,她显得女人味十足。皮肤润滑,发丝闪亮。

      她起劲的写着,脸上含着笑。这一刻,狄雷尼感觉,她彷佛就是他心目中一尊完美无瑕的女性塑像。

      “蒙妮卡。”

      她抬起头,眼光带着问号。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关于座谈会的问题?如果令你心烦的话,就不必了。”

      “不会。我现在已经好了。你想知道什么?”

      “他们有没有给你有关虐待儿童案件的统计资料,是增加还是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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