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页)
中,三枪打中了,可是没打死,都打腿上了,仨俄国兵“嗷嗷”直叫,东倒西歪,就地翻滚。张作霖往下一滑,“哧溜”顺着土坡下去了,他赶紧把这妇女给搀起来。这妇女把裤腰带系好了,把头发理一理,张作霖这才看清楚,闹了半天还是个年轻的女人,但看不出来是个媳妇儿还是个姑娘,也就二十岁左右。论模样长得还挺俏皮,干净利索,只是衣服被撕坏了,这女人整理完了衣服,打量打量张作霖,一抱拳:“朋友,多谢你拔刀相助,救了我的命,感恩不尽。朋友,你等等。”这女的说着一转身,奔那匹马去了,离那匹马不远有一把枪,女的一伸手把枪抄起来了,拎着枪回来,只见她眼皮儿不眨一下,对准这三个俄国大兵,“啪啪啪”,三枪来三个大揭盖,三位全交待了。
张作霖一看这女的不含糊,这手可够狠的,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这女的把枪往怀里一插:“朋友,帮帮忙吧。”
“干什么呢?”
“把尸体得掩埋了,别给本地找麻烦。”
两个人弄了个大坑,把三具尸体塞到里头,草草地给埋了,把血迹稍微地处理了一下。这女的二次谢过张作霖:“朋友,请问您是哪个绺子的?”
张作霖一听,原来对方拿自己当胡子了,赶紧解释:“我不是哪个绺子的,我就是普通的百姓。”
这女人一听,嫣然一笑:“哎哟,我说错了。那么请问恩公尊姓大名呢?”
“也谈不上什么尊姓,我姓张,叫张作霖,小名叫老疙瘩,你就管我叫张老疙瘩得了。”
“那么我管你叫声仁兄你看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
“那么仁兄请上,受我一拜。”
“别价,谁让我遇上这事了,天下人管天下事嘛,这也算不得什么。”张作霖就问她,“那么大妹子,我套个近乎这么称呼你,你一个单身人,还有枪,还骑着马,莫非你是?”
“哈哈,不用往下说,你算猜对了,我是吃老行的。因为你是我的恩公,我不背着你,我是田庄台的,我哥哥叫田玉本,我叫田小凤。”
张作霖早有耳闻,那辽南一带遍地是土匪,八角台有个张景惠,辽西有个杜立三,太平山有个金寿山,黑山那边一带还有个张作相,那简直多如牛毛。田庄台那就是田玉本和田小凤的地盘儿。人们常说有个女土匪田小凤,报号红蝴蝶,双手打枪,善于冲锋陷阵,击退了多少次官军,指哪儿打哪儿,杀人不眨眼,闹了半天就是她。哎哟,今儿个我可见着高人了,别听传说,这一见面不也是普通的人吗,这说话不是挺讲理吗。
田小凤她哥哥田玉本,外号“镇东洋”,没事戴个战斗帽,穿个日本大呢子马裤,大马靴,还会说几句日本话。有人就讽刺他,不管他叫田玉本,管他叫田日本。在本地的绺子当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手下好几百个弟兄,他跟田小凤是一父二母的。虽然是亲兄妹,年龄差得悬殊,田玉本今年五十岁左右了,田小凤今年才十九,兄妹俩被逼无奈占据了田庄台,吃了这行饭。但田小凤生来性情刚烈,听不了不同的意见,女人是男人的脾气,她哥哥也管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