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2/3页)
拿个单挑,上边四个字“天官赐福”,晃着脑袋在台上晃晃摇摇,蹿蹿跳跳。就这样,也吸引人。男女老少纷纷往前挤。这几年兵荒马乱,一直没唱大戏,要不是人家团练公所约来的人,能一饱眼福吗?人们感觉到这比过年都热闹,所以个个兴高采烈。
正在这时,后面传来马挂銮铃的声音,还听得有人喊:“闪开,躲开!”张作霖回头一看,是从团练公所那儿来的马队,能有五十几匹马,为首的两匹大黑马,并肩坐着俩人,下垂手这位肉头肉脑,好像个大面包,就是张景惠。挨着张景惠的一个人大概四十岁,那张老脸黢黑黢黑的,要不知道,寻思他是非洲人呢,大厚嘴唇翻翻着,脸上还有一道横疤,也不知从哪儿弄的日本战斗帽在脑袋上戴着,穿青挂皂,下边蹬着一双马靴,还带刺马针,腰缠子弹带,挎着双盒子炮,很是耀武扬威,一瞅就不是个好东西,后边跟着的都是团练公所的保镖,前呼后拥,穿过人群到台前,都从马上跳下来了。
张景惠心里头有事,他知道张作霖在人群之中,而且离着不远。张景惠个儿大,还戴的白手套,故意提高嗓音,叫张作霖听清楚:“哈哈,我说老兄,各位各位,认识吗?这是咱们团练公所的总教习,洪先生,老洪大哥,洪大哥,请坐,这座是您的。”这位也跟着客气:“团练长应当坐当中。”“不,你是总教习,是我老师,理当上座。”他用手一指,张作霖看得清清的,噢,此人便是洪庆春,我打的就是你,这回记扎实了,你跑到天边我也认不错。
就见这小子居中而坐,张景惠陪着他。又待了一会儿,一阵大乱,原来是商会会长张子云驾到,陪着张子云的有本地的举人刘东革,一会儿,张景惠的老丈人戴春荣带着家奴院工也到了。八角台出头露脸的这些名人都在前台就座,不少还带来女眷。这时候,真正的大戏开演了。
张作霖抬头一看,这戏真不错,头一出《挑滑车》,扮演高宠的这个武生,功底真扎实,浑身都是靠,护背脐,厚靴底。再看在台上,简直就跟活高宠一样,伸手抬腿干净利落,博得阵阵掌声,这戏唱得太精彩,让张作霖看得入了迷,心说等看完这出戏我再动手。《挑滑车)刚演完了,第二出戏《长坂坡》,演赵云这小伙也就是二十岁左右,不但扮相好,而且功夫比那高宠还行,简直活生生的赵子龙。底下的人都看傻了,张作霖有个癖好,爱听书,又爱看戏,多少日子不看了,张作霖一看真看上瘾了,不住地叫好,把杀洪庆春这事扔到九霄云外了。《长坂坡》唱完了,压轴的戏《千里走单骑》,好,这红净更漂亮,张作霖全神贯注在这儿看着,品着滋味,觉着津津有味。
汤二虎在外围等不了了,他心说怎么了,枪声怎么还不响呢?这老疙瘩干什么去了?莫非那枪卡壳了,不能啊,他腰里插的是左轮子,这怪不怪?想上里边找去,那么多人上哪儿找去,他跟张是非急得跟什么是的。张是非说:“怎么办?大概老疙瘩改变主意了?”他继续分析:“在里边下手恐怕很难,咱别捅娄子啊,就等着老疙瘩的,老疙瘩不吩咐,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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