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二卷 第四章 比武招亲 (第2/3页)
,得不偿失,既然如此,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道理不难理解啊!东方玄虎是只比外表看来更狡诈的狐狸。”源五郎扬扬眉,笑道:“石家这次是替东方家做了一次免费的宣传,可怜的石存忠,这个冤大头当得奇大无比啊!”
“什么意思?”
“如果把新娘换做是货物,联姻变成比武招亲,待价而沽的意义不变,只是买主变多了而已,东方家从头到尾都不会吃亏,就是这么个意思。”
“原来是这样……”
花次郎喃喃自语。他聪明应变,实非蠢人,只是遇着了这么个智略百出的对手,缚手缚脚而已,这时稍加提点,立即看透了当前情形。
现在,七大宗门首脑都已明白联姻背後的含意,那么,当石家失去了唯一买主的优势,货物变成有能者得之,那么招亲就是筛选买家的最好过程了。为了不让武器落至敌对势力手中,想要购买者就必须抢先标到手,这么一来,交易使被越炒越高,最後不管花落谁家,东方家都能与实力最强者联手,稳赚不赔。
把这结果倒过来看,倘使东方家是有意使这情形出现,那么一开始与石家的结盟,以及事後说翻脸就翻脸的迅速,那就很可以理解了。毕竟石家只是预设的买主之一,假如石家因此表示敌意,那也无妨,因为这只会迫使东方家立即与麦第奇家结盟,使石家栽个更大的筋斗。
“可是,为什么要选石家呢?如果一开始石家不上勾,那这些行动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从来不与外人结交的东方家突然示好,这么大的诱惑,本身就很难拒绝,倘若是别家,或许会考虑到美食下头的陷阱,但是,石家的十三太保分做两派,长期以来暗斗不断,为了压倒对方,绝对会抢着把握稍纵即逝的机会,当然上当得快。”
花次郎频频点头,在赞同诸项分析时,也为了说话人的智略而惊讶。
牵连整个大陆的机密事件,他能一眼看破,浑不在意地娓娓道来。洞悉东方家的所有布置,对整个大局完全掌控,不管是哪一方面的变化都能了然于胸,充分把每一项所知的情报,做最大效果的利用。
这样的人才是何其难得,江湖上又什么时候蹦出这等人物了?他的来历不明,但却似乎与青楼联盟有所联系。
比起东方家的图谋,花次郎更注意这小白脸在此次暹罗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分析得不错,不过没扯到重点。”花次郎冷笑道:“既然要开诚布公,那就先把你自己扮演的角色解释一下吧!”
“没问题。”源五郎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雕刻极为细致,小指头大的白银印信。
“珞璎银印!”花次郎认出信物来历,皱眉道:“原来你是麦第奇家的人?”
七大宗门中,石家、麦第奇家广招外来高手扩充本身实力,招养门客之风最盛。麦第奇家对门下食客发印信为凭,分金、银、铜、铁四级,源五郎能拿出银印,那是门客中极受重视的人物了。
源五郎道:“正是,旭烈兀公子对宿敌石家的一举一动很重视,对这次的联姻派出众多密探,调查究竟,我就是直接受命于公子爷,与青楼联盟接洽情报,并且负责处理此次事端。”
“旭烈兀肯让你独立行动,还负责与青楼联系,你的地位不小啊!”花次郎道∶“以你的能力居然只屈居银印,位置实在是嫌低了!”
花次郎仍有存疑,因为源五郎身上的卓然气质,给人一种闲云野鹤,难以屈居人下的逸然感觉,突然说他只是个听命于人的角色,教人难以相信。
不过,如果扯上旭烈兀,事情又的确有几分道理。
这个身为麦第奇家当家主的青年,有着睥睨全大陆的精明头脑,年纪轻轻,却将麦第奇家整顿得好生兴旺,属下敬畏有加。物以类聚,像那样的英杰之士,才有资格拥有这么出色的手下。
麦第奇家与石家暗斗不断,倘使源五郎是麦第奇家的门客,那么他窃听东方家机密、蓄意挑起与石家的斗争,这些举动都解释得通了。旭烈兀是陆游七徒之一,这样一来,源五郎会使白鹿洞绝学,也可以理解。
“招亲之举,必然引动各方势力干涉,石家末必能尝到甜头,但在那之前,我一个人实力不足,所以想请花二哥助一臂之力。”
“哦?我看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要和你站一道?”
“您与公子爷本是旧识,凭着你们双方的情谊,相信您对麦第奇家没有恶感,相反地,石家近年来的作为,以您的个性,相信反感已久,只是懒得出手对付,既是如此,何不趁此之便,助我方一臂之力,让石家栽个大筋斗呢?”
语句合情合理,闻言,花次郎沈默半晌,但到最後,他为之冷笑。
“说得很动听,但那也只不过是你们的一厢情愿而已。既然你是麦第奇家的人,旭烈兀也就应该告诉过你,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既然你只是他的手下,那么也就失去与我赌约的资格。”花次郎道:“老实说吧!我厌恶你们这种狡狯之徒的嘴脸,我不信任旭烈兀那小子,更不信任你!”说完,掉头就走。
说到底,自己对源五郎的话仍有怀疑,不管他是不是受命于旭烈兀,这两人都是极度麻烦的人物。论智略见识,大家相差不多,但比起筹谋深算,自己便远远不及,为免再落人算计,还是及早抽身为妙。这是笨方法,但也是对付聪明人的好方法。
“呵!又要走了吗?不过是一两次战败,遇事逃避已经变成你的习惯了吗?”
“你说什么!”
明知可能是激将法,花次郎仍是忍不住地停下脚步。
“挑拨也该有个限度,随便乱放话,後果你承担不起的。”
说话的语调极为森冷,显示了程度以上的威吓,但源五郎不为所动,持续道∶“我没有说错啊!不管遇到什么事,永不退避,这样的人称为强者。你口中把所有人都称为废物,可是只懂得从这个醉乡逃到那个醉乡的你,和你口中的废物叉百什么不同呢?才不过是打输一两次而已,你……”
源五郎淡淡说着,蓦地,瞥见花次郎的背影中,发丝末端开始变色,不由得面色大变。
(不好!)
心念甫动,光剑已出现在花次郎手中,源五郎亦微微侧身,打算在光剑剑柱掣开前退走。
怎知,花次郎完全没有掣开光剑的打算,甚至连头也不回,以一个最简单的姿势,用光剑柄反手扫出一剑。
“哗~~”
当见到这个动作,源五郎耳里甚至听到一种古怪爆响,声音不大,像是撕扯布帛的脆响,也在这瞬间,他脸上向来悠闲的微笑消失了,变作一种十二万分专注的凝神,紧跟着,他的身形蒸发不见,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骇人高速,刹那间移动到原位右後方十尺外。
拿定身形,源五郎感到左脸颊上一阵热辣辣疼痛,举目看去,花次郎原姿势站定不动,但在他身後,大片透明的空气竟有些模糊,诡异地扭曲变形,连带使得人影有些瞧不真切。
(好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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