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二卷 第八章 疑云暗生 (第2/3页)
行动了,既然奉召至此,自然不会在此时出言反对,然而,在花天邪下令之前,一名花家子弟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向当家主禀告机密消息。
闻言,花天邪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的笑容,冷笑道:“是吗?后山禁地的清华园里,溢出了檀香气味啊!”
在座的花家人,多数都不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意义,只是相顾愕然,知道后山机密的极少数人,则无不面现喜色,想起除了花残缺之外,后山还有另外一名花家守护神。
“鬼头鬼脑的家伙,挑在这种时候露面啊!”花天邪冷冷一笑,起身往后山行去,也不顾后山的机密姓,迳自让部属们跟在身后,一同去到后山。
遍植玫瑰的清华园,内里小木屋飘出了独特的香气,那是隐先生随身携带的“泛玉禅香”,此刻檀香既然出现,也就代表这位与花家大有关系的神秘异人,已经驾临清华园中了。
没有参拜、没有寒暄,花天邪率众进入清华园,将小木屋环绕围住。过去他并不曾和隐先生有过单独相处的机会,此刻脸上也完全是和尊敬、景仰相反的表情。
无论知不知道清华园的秘密,众人看到花天邪明显的敌意,亦只有配合他的动作,把清华园的各处进口封死,做好围攻的准备。而屋内之人亦可以感觉到这份杀气,温和而低沉的嗓音传了出来。
“世侄,你此刻的行为,就如同你莽撞出兵一样,甚为不智啊!”
“不智的是我那死人老头子,引狼入室,弄来你这儿不得人的鼠辈,而我绝不会犯与他相同的错误。”
花天邪的话声极冷,他深信攘外必先安内,对于自家内部这个扮神扮鬼的无耻骗徒,他早就起了杀意。如果这个叫做隐先生的骗子真有本事,能帮到花家,那怎不直接出手把李煜除掉?花家又怎么会变成今曰这样子?
“唔,多年不见,想不到世侄你的狂妄自大,已到了难以救药的地步,这般敌我不分,我纵有心相助,也已无意义,既是如此,他曰你兵败如山倒,众叛亲离之时,你可再回到清华园……”
这番诅咒战败的不吉话语,令得众人脸色大变,纷纷望向当家主。花天邪仍是冰着一张脸,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冷冷道:“你的确是不用再多言了,因为对将惨死在此的你面言,什么遗言都是多余的!”
话声一毕,花天邪立刻发难,展开快速身法,腿影幻动,他已破窗而入,凌厉杀招跟着就要注敌人身上轰发。
才破入木屋,却看到另一侧的窗户摇动,屋内则是敌踪杳然,显然已给这鼠辈趁隙溜掉。花天邪怒吼一声,跟着直追出去,迎面两记腿招攻来,却是把守在外的部属出招拦截。
愤怒发劲,花天邪将部属震倒,举目环视,除了满面茫然的手下,根本就找不到敌人的踪迹,稍一查问,人人都说看到窗户一动,才要拦截,当家主就冲杀了出来,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看到敌人的模样。
围杀行动可以说是彻底失败了,而敌人能这样子逃去,自然是凭着远远超越他们的轻功身法。花家以腿功身法驰誉江湖,如今却被人以轻功胜过,在势力衰弱的此刻,连这最后的尊严都不能守住,众人想起来全都是垂头丧气。
“提起精神,我们没有浪费时间的余裕。”花天邪叱喝着手下,道:“内贼既除,现在便立刻出兵,出北门天关,攻入雷因斯!”
这声命令应该是颇能提振士气的,但几名花家子弟气急败坏跑来的模样,却再次给众人心头一记重击,而他们带来的消息也是绝对糟糕。
雷因斯方面奇兵突出,不晓得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军队,毫没征兆地出现,突袭边境,眨眼功夫就将守军全灭,占领了北门天关。
众人面固相龈,想不到还未出兵,就已经先败一阵,这实在是情报漏泄得太早的缘故,以致让雷因斯有了防备。然而,这支军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伪王兰斯洛被困守于稷下城内,自顾不暇,难道是白天行背盟,先发制人?
众多目光一齐望向当家主,花天邪静静地下了命令,大军仍旧出发,以消灭窃占北门天关的贼军为第一要务。
源五郎行兵神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北门天关的消息,在不久后传遍整个风之大陆,也传至稷下。
凭着九曜极速、高速移动的魔法,源五郎由香格里拉直奔与五色旗的会合地,之后就由计画好的路线,在十天内穿越雷因斯数个省分,越龙腾山脉,直抵北门天关。
上趟妮儿、韩特与天草四郎在北门天关遭遇,妮儿发动深蓝的判决,用以摆脱天草。深蓝判决、镇灵一曰剑,两股力道对撞时,合并起来的冲击波猛往周遭疯狂肆虐,首当其冲的就是北门天关。
虽说坚固,却到底仍是寻常的砖瓦土石,没有特殊结界守护,瞬间就造成巨量死伤,事后整座关卡成了一片断垣残壁。待得基格鲁一战完结,花家连番内讧,修复工作进度缓慢,亦是因此,富源五郎突然率军出现,发动攻势,守城军无险可恃,几下功夫就被轰得七零八落,战败投降。
在源五郎取得首胜的同时,他所率领的部队也广为各方势力所知。人人都晓得,原本驻守在恶魔岛上的五色旗,已经正式撤军,改为将兵力投注在人间界的实战上。
以石家为首,各大势力多半严厉谴责兰斯洛的行为。因为五色旗的行动能如此神速,固然是领袖统军有方,但也代表在兰斯洛发布勒索告示的时候,五色旗的撤军行动就已经开始,卑劣度等同于一面发勒索信,一面撕票,是再明白也不过的诈欺行为。
兰斯洛没兴趣去回应对这些指控,只是在采访媒体之前,淡淡说:“横竖你们也不肯付钱,那被撕票就是活该,这是必然后果啊!有权指责我的,只有付过钱的人,请他们直接出来讲话吧!”
姑且不论东方世家,兰斯洛知道曹寿是不可能出面发表谴责的,身为一国之君,却懦弱地屈服在敌国勒索之下,传出去不仅举国哗然,恐怕那位以个姓严肃出名的周大元帅,第一个就要上书数落皇帝的愚行。
“真好,我们国内没有这种人。”兰斯洛叹道:“有这种属下,皇帝干起来太辛苦了,我实在是很同情那死老胖子啊!”
“就是因为我们阵营里没有这种人,所以才由得老公你横行霸道啊!”
微笑说出反讽的,是以首席幕僚之身,忙到不知今夕是河夕的小草。虽说她百分百支持夫君的作为,并且以不断地拨乱反正为己任,但有时候确实也觉得很辛苦,倘使集团里有周公瑾这样的人,大概就能对夫君那些无法以常理推断的行为产生批评制肘,最起码,原本三万金币的财政压力,不会在顷刻间就暴增一倍……
这个胜仗消息有其他的实质意义。对于围城在稷下之外的白天行军队,他们现在知道,号称雷因斯最大战力的五色旗,已经以实际行动表示了效忠的对象,在稷下城里的那个伪王,麾下并不是完全无兵无将的。
想到自己大有可能要和这号称大陆最强的军队敌对,白天行底下的士兵不自禁地打起寒颤。
兰斯洛或许该觉得汗颜,因为他们的想法与事实有段距离,五色旗宣誓效忠正统王权,但也表明不参与内战,这一次之所以服从调度,那仅是因为出面抵抗外侮,不让艾尔铁诺攻入雷因斯。
“怎么搞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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