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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二十一卷 第七章 重回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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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 第二十一卷 第七章 重回稷下 (第2/3页)

日本,所以在战到脱力之后,他发下狠话,除非陆游以白鹿洞最隆重的礼仪迎接他回来,否则他从此不履风之大陆。”

    源五郎摇头苦笑道:“当时白鹿洞最隆重的礼仪,是鸣放一种叫做青天花炮的礼炮,陆游回去之后,立刻下令销毁所有青天花炮,亦不许技师再行重造,让白鹿洞隆重礼炮永不重现。”

    “这……我该说陆老头子很卑鄙吗?但是,感觉起来,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妮儿道,“怎么天草就那么死脑筋啊?人家把青天花炮销毁,他就死待在日本,再也不回来风之大陆,这样也太蠢了吧。”

    “天草除了比武,对其他的物欲并没有太多要求,不再回到风之大陆,也只是他自己不想回来而已,可笑那花天邪还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可以以此要胁天草帮他做事,真是个搞不清楚现实状况的家伙。”

    源五郎叹道:“其实,在旧世代的众多高手中,天草与陆游当年曾经是朋友,而且是十分意气相投的好朋友,天草重履风之大陆后,没有立刻杀上白鹿洞,多半就是惦着几分故人之情;也因此,陆游不肯立刻对天草开战,他们双方……”

    “我不懂。”妮儿问道:“如果真的是好朋友,那他们为什么又要打起来呢?直接说话把事情讲开不就行了吗?你看他们刚才的样子,天草根本是为了找理由开战,这才打起来的。”

    “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天草四郎宁愿渡海回国,也不愿、不耻与这朋友共居於同一块土地上……”说到这里,源五郎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凝重,苦笑低语道:“只是……我是没有资格说不耻这种话的。”

    “说什么鬼话,小五你根本不用操这种心啊。”看出了身边男人的面色异常,妮儿适时地给予了鼓励。她用手肘快速地撞了源五郎一下,笑道:“别把自己说得像是坏人一样,你才不像陆老头那样的伪君子,正气凛然地说着虚伪的话。我相信你,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做出什么坏事的。”

    对於妮儿近乎无理的盲目袒护,源五郎哑然失笑。

    “不……其实陆游他并没有做什么坏事,用伪君子三个字形容他,并不合适,只不过他太坚持某些信念,并且愿意为了这些信念去牺牲一切,因此造成了许多遗憾,但如果你去问他,他绝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事实上,他是否真的错了,这也很难说啊……”

    源五郎的声音里,有着沉重的感慨,这点妮儿并不喜欢,因为这不是她所熟识的源五郎。

    “对了,为什么陆游会忽然出现在北门天关,又站在支持我们的立场呢?”

    “大概是受了某个人的请托吧。”源五郎道:“不顾自己与白鹿洞的立场,他这样做,会使白鹿洞在艾尔铁诺的处境极为尴尬,对於他自己也相当不利……真是的,现在才这样做,是想要证明些什么吗?”

    “又在说什么让人听不懂的话了?”妮儿道:“你所谓的那个人是指谁啊?告诉我好不好?”

    “这个啊……是秘密唷。”源五郎笑道:“妮儿小姐还年轻,知道那么多已经过去的陈年往事,对你不太好,等你应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可恶,又装什么神秘兮兮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知道源五郎不会松口,妮儿一记肘子就打在他左侧,在这样的笑闹气氛中,一份说不出的忧虑,却悄悄袭上了他们的心头。

    在稷下待的时间并不长,可是那里的气氛,却已让他们有一种家乡的感觉,在北门天关把守时,一直想找机会回稷下休息个一段时间,现在这份休假终於到来,但是在稷下等待他们的,究竟会是什么呢?与妮儿、源五郎不同,有一个人是完全不用为自己未来多做着想的,对他来说,只要能充分地享受现在这一刻,那就足够了。

    “有雪,老四……看到你,我实在太感动了。”

    “兰斯洛老大,我也是一样,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

    在酒吧里头,两个许久未曾见面的义兄弟紧紧相拥,险些流下了离别之泪,这场面令得现场气氛极为高昂,众人欢呼鼓舞,狂开酒坛庆祝。

    之前兰斯洛悄悄离开稷下,只身赶去北门天关赴援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回来时也不曾大肆声张,所以众人都不知道,已经多日不见人影的亲王殿下,是赶去了北门天关战场。

    兰斯洛也并未对此多做解释,对他而言,适当地出风头是不错的,但是也应该把一定的戏份交由别人扮演,一个人抢尽所有光彩的独角戏,并不是统驭国政的良策。

    回到稷下之后,还来不及回象牙白塔与妻子叙话,他便赶来酒店街,找到有雪,痛快地先喝一场。对这名帮助自己许多的义弟,他自觉有义务要给予回报,感谢他始终对自己支持有加。

    另一方面,自己也需要这样的形象。大舅子白起无疑是睿智绝顶,算无遗策,但是一个人的个性,注定了他的命运,有些事情他即使知道这样做会比较好,却会受到个性限制,令他不屑去做,以致成就有限。自己继承了他的智慧,却没有必要连那死脾气也一起学过来。

    在娱乐的同时,尽量地去疯去闹,给人平易亲近的印象,人们往往喜欢这样的统治者,不然吟游诗人口中的故事,也不会尽是一些伟大君主微服出巡的轶事。连休闲生活都要顾到塑造形象,想想还真是很烦,不过,倘使这样能帮自己的统治工作进行顺利,那么这就是统治者的义务,只有叹气去做了。

    “老大,你都不知道,我被那个鬼婆折磨得有多辛苦,她、她真是没人性的,那段时间里头……”

    有雪叙述着那段误入歧途的日子。拜在华扁鹊门下,那简直是生不如死,虽然说对方绝不藏私,所有笔记心得、练治过程都任由观看,但也不会主动去教些什么,一切都由有雪自观自学,每日考核。

    华扁鹊的考验,当然不会放水,一旦考核不过,她所使用的处罚,一些不会损及身体,却强烈刺激触觉的魔虫,或痒或疼,都可以将一个彪形大汉整得在地上哭爹叫娘,更别说本来就意志不坚的雪特人了。

    这些还好,有雪最怕面对的问题,就是要以鬼医亲传弟子的身分,出去搜集实验样本;或是帮着作一些不为人知的缺德生体实验。假借免费义诊的名义,抽取病患的血液样本,或是将一些刚刚调配完成的试验药物,充当防治疫苗,注入患者体内。

    一旦东窗事发,愤怒的村民在后头追打,华扁鹊天位力量一运,立刻就破空飞走,令苦主追赶不上,但有雪可就辛苦了,人矮腿短跑得慢,只要给村民追上,立刻就是扁担木棍的一顿狠打,如果不是华扁鹊掉过头来救援,早就给人活活打死了。

    反正师父是医生,住处药物多得是,回去之后自己上药,还得当心别拿错药罐,否则一下涂错,见血封喉,死得比什么都要快。

    不过,华扁鹊也不是每一次都会回来施以援手,多数时候还是得靠雪特人的土制火药、烟雾弹来脱险。慢慢地,华扁鹊丢来一些大雪山的轻功秘诀,逼有雪锻链,而为了保命,他真个是废寝忘食地苦练。

    “老大,你绝对想不到,我那时候有多辛苦,只要脚下慢一步,立刻就会被什么镰刀木棍的打破脑袋,好恐怖啊……”

    “嗯,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个臭巫婆,我很能理解你的遭遇。”

    “我有时候甚至常常觉得,每天都像那样在生死之间徘徊,早晚有一天我就会像你们一样进到天位,变成他妈的超级雪特人……”

    有雪自然也试着偷跑,但在华扁鹊的黑魔法监控下,却是逃跑无门,至於求情,华扁鹊淡淡的一句“我六岁的时候,过的也是这种生活,我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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