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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3页)
他是该被施死刑注射、枪决还是电椅?”
“该不该受到谴责和该不该对某件事负责是两码事。”本顿说这话时电话铃响了。
他接起了电话,知道是斯卡佩塔打来的。
“我到前门了。”她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
“前门?”他吃了一惊,“贝尔维尤?”
“我走过来的。”
“天哪。好吧。在休息室里等我。别在外面等,走进休息室,我马上就下来。”
“出什么事了吗?”
“外面很冷,天气恶劣。我立马下来。”他说着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
“祝我好运吧。我要去网球场。”克拉克医生在门口顿了顿,穿上了外套,戴上了帽子,包吊挂在肩头,像诺曼·洛克威尔①画笔下的身体萎缩的虚弱老人。
①美国插图画家,他对美国小城镇生活的画作多充满伤感情调,并以此著称。
“对付麦肯罗①悠着点。”本顿开始收拾自己的公文包。
①德国网球运动员,曾夺得不少美国绿土赛事单打冠军。但品行不端,被人们称为“坏小子”。
“那台网球机器速度很慢却总是赢。恐怕我的网球生涯要到头了。有一周,比利·简·金①居然就在我隔壁的球场。我当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从头到脚都沾满了红黏土。”
①历史上最伟大的女子网球选手和女运动员之一。
“你这么炫耀是为哪般?”
“我正在用漏斗捡球,绊在了该死的胶带上,而她就在那里,俯身下来看我有没有受伤。以此等方式会英雄还真是少见。小心你自己,本顿。代我问候凯。”
本顿仔细考虑了一下多迪送给他的那张音乐贺卡,最后还是决定把它塞进公文包里,他不确定为什么。他不能把贺卡给斯卡佩塔看,但他也不想把它留在这里。要是发生了其他什么事该怎么办?不会发生其他事。他只是焦虑不安,神经绷得太紧,黑暗过去老是阴魂不散地纠缠他。一切都会好的。他锁上了办公室的门,匆匆疾行,没有什么可忧心的,但他就是忍不住。他已经焦虑很长时间了。他感到即将大祸临头,他的心灵受伤了,他想象它变成了酱紫色,伤痕累累。那不过是记忆中的情感,不再是真的,他说,听到头脑中回荡着自己的声音。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过去了,现在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同事的办公室门紧闭着,大家都走了,有些去度假了。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圣诞节。
他朝电梯走去,电梯对面是一间牢房的入口,从那个方向传来一贯的吵闹声。声音很大,有人在吼叫“我还没有进去”。因为控制室的守卫开栅栏门的动作从来都不够利索。本顿瞥了一眼一个身穿雷克岛鲜艳橘黄色连裤衫的囚犯,他戴着镣铐,有人护送,身体两侧各站着一名警察,也许是个装病的,也许是自残,无非是为了能在这里度过圣诞节。铁门甩上,本顿走进电梯时,他想到了多迪·霍奇。他想起了自己凭空消失的六年,以一个并不存在的人——汤姆·哈维兰的身份过着离群索居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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