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3页)
着一朵花儿也没有,就失去了兴趣,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走了几步看到假山后伸来的枯枝上挂着一串串紫红色的浆果,依稀记得似乎在山野中吃过,味道酸酸甜甜的还不错,便伸手摘了一颗放进嘴巴里,果真挺甜的。
文清正要带沫儿去看“枯枝牡丹”,一转脸看见沫儿已把一颗小果子丢进嘴巴里,正砸吧味儿呢,慌忙大声喝道:“不能吃!”
沫儿只道文清小气,并不理他,又摘了一颗,文清伸手“叭”地把果子打落在地。
沫儿耸起眉毛,指着文清正要痛骂,却突然觉得舌头不听使唤了,发出的音竟然全是“啊啊呀呀”。文清脸涨得通红,拉着沫儿就跑。
一会儿工夫,沫儿的整张脸已经麻木了,不仅说不出话,连眼皮都睁不开了。文清连推带抱才把他拉到中堂的椅子上坐下。
文清尖声高叫婉娘,不见回答,又咚咚上楼。沫儿坐在椅子上,虽然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心里却清醒得跟明镜儿似的。此时喉咙也开始发紧,竟连个“啊呀”也发不出来了。
沫儿这几日正同婉娘怄气,不同她讲话。这时却巴不得婉娘赶紧出现。
楼梯上传来文清沉重的脚步声和婉娘窸窸窣窣的裙摆声,伴随着文清急促的呼吸声和婉娘的轻笑声。
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沫儿知是婉娘来了。
只听文清问:“怎么样?”
婉娘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吃吃笑道:“好一个贪吃的家伙!”
回头对文清说道:“不要紧,幸亏只吃了一个,不然就麻烦了。你去拿些冷水帮他敷一敷。”
文清诚惶诚恐,深感失职,慌忙去打了水来,一遍遍给沫儿敷脸。
婉娘等人去吃晚饭,沫儿还独自斜靠在椅子上敷脸。
几乎一个时辰过去,沫儿的眼睛才能勉强睁开。眼见着晚饭也吃不得了,便示意文清拿了铜镜来照,却见整个小脸肿得犹如发面的盆儿一样,铮明透亮,连鼻子都陷进去了,嘴巴舌头还是麻麻木木无一点知觉。眼睛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就是一张大饼上划了两条缝,简直比大龅牙、麻子脸的张麻子还要丑上十分。沫儿差一点将铜镜摔了。
正郁闷纠结,只见黄三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婉娘也春风满面地出现在了楼梯上,一边下楼一边笑道:“卢夫人,好久不见,一向可好?——文清,斟茶来。”
文清扶了沫儿的手臂站起来,沫儿一甩手自行走开。文清斟茶不提。
卢夫人看起来可不太好,黛眉紧皱,脸色苍白。她身着白色锦缎襦裙,同色披帛,却在外面罩了一件黑色连帽大氅。
婉娘让了座,问道:“卢夫人所为何事?”
卢夫人看看沫儿。婉娘道:“但说无妨,这是我新招的小厮。”
卢夫人这才轻启朱唇,说道:“我有一事相求,若闻香榭帮我完成心愿,自当重谢。”
婉娘笑道:“我闻香榭只是卖些胭脂水粉罢了,何德何能,敢应夫人一个求字?请先将事由说来听听。”
这卢夫人的相公叫做卢占元,字逸轩,原是长安人氏,现在帝都任吏部侍郎,平生谨小慎微,从不敢有一丝差池。三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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