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2/3页)
轻如蚊音的长啼声传来。
老木见沫儿低头不语,也不去打扰他,自顾自往火炉里加柴。
沫儿屏住呼吸,凝神细听。那声音很弱,不用心几乎听不出来。沫儿坐的位置正对着大门,细细的声音却像是从身后传出来的。但身后是厚厚的一堵墙,连一个门窗都没有。
老木拨旺了炉火,拉了凳子坐过来,郑重其事道:“你老实说,那东西你藏哪了?”
沫儿很想起身在房间里四处查看一下,但老木在这里,显然没办法,而且这次肯定难以逃脱。婉娘也许有办法应对,不如这次就将他们引到闻香榭算了。正在迟疑,房门啪地打开,老四探头叫道:“老木!快来帮忙!”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沫儿连忙趁机往外瞄了几眼。这像是一个破败的旧园子,想来和昨天库房看到的一样,是属于薛家的。
老四看起来并未受伤,但短衫上却有血迹。老木吃惊道:“怎么了?”
老四警惕地看了一眼沫儿,摆手道:“快点!”老木慌忙出去,外面咔嗒一声,门被锁上了。
这下正好遂了愿,沫儿先扑到门上,想窥探老四和老木去了哪里,谁知这门严丝合缝,又十分厚重,竟然一点光线都不透。沫儿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两人匆匆的脚步走远,这才放心地在房间里四处溜达。
地面上很干净,桌子上一尘不染,放着一盏油灯,墙角的柴码得也十分整齐,想来这是他们日常起居之地,常有人打扫的。沫儿走到后墙,用拳头敲敲,声音沉闷,并无异样。
“嗷”一声沉闷的低吼响了起来,然后转换为尖尖细细的叫喊,拖着长长的尾音,中间夹杂着呜呜和咯咯的音节,听不出来是哭还是在笑。声音虽然很小,却如针扎一般直直地刺入耳膜,让人甚为不适。
沫儿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这绝对是人或者大型动物发出的声音,而不是什么杀鸡。声音发得很奇怪,似乎距离沫儿很近,又似乎很远。
※※※
沫儿将地面、墙面都敲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旁边那个碍眼的破旧凌乱的书柜,也没有像沫儿想象的一样能够闪到一旁,再从后面出现个暗门来。
声音时断时续,不住往沫儿的耳朵里钻。有时是哀嚎,有时是喘息,有时却是咿咿呀呀的清唱;有时一个人的声音,有时却是一群。而所有的声音都机械而呆板,不带一点儿情绪,听起来凄厉而诡异。但声音的来源却很难辨别,靠近了后墙,感觉是在前门,走到窗前,听起来却是在后面。
老木和老四已经出去了将近一个时辰,仍然没有回来。沫儿如同困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那些声音仍然萦绕不断,沫儿捂住耳朵走到窗前——这个房间有两个窗子,没用窗纱,而是用了厚厚的白色油布钉得死死的。他试图用手拔出一个钉子,指甲都断裂了,钉子也没拔下来。这样一来,更加烦躁,大冷天的浑身冒汗。
实在没办法,沫儿打算乖乖地去火炉前坐下,等着老木回来。经过门边,心有不甘地拉了一下门栓,只听门锁啪地掉在了地上,门吱一声开了。
〔十一〕
沫儿吃了一惊,老木走到时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