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2/3页)
得的女人,浪费你的力气。”
乔咬紧下颌,但他说出来的话是:“你掌握了你的运气,老爸。”
“只是有时候,”他父亲说,“但其他时候是运气掌握你。”
他们沉默相对了一会儿。乔的心脏从没跳得这么厉害过。它猛击他的胸腔,像个疯狂的拳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个外来之物,或许,像雨夜中一只迷途的狗。
他父亲看看表,又放回背心里。“刚转进州立监狱的第一个星期,大概会有个人来威胁你。最晚第二个星期就会出现。你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他想要什么,不论他有没有说出来。”
乔觉得嘴巴好干。
“另一个人——像个大好人——会在操场里或食堂里支持你。等他把另一个人击退,他会提出在你坐牢期间保护你。乔,听我说。你要伤害的就是这个人。你要狠狠伤害他,让他再也没法恢复过来伤害你。你要毁掉他的手肘或膝盖,或者两者都是。”
乔的心脏跳到喉咙口了:“然后他们就会放过我吗?”
他父亲露出紧张的微笑,看似正要点头,但笑容随即消失,也没点头。“不,不会的。”
“那怎样才能让他们放过我?”
他父亲将目光移开了片刻,下巴抖动着。等到他再度看着乔,眼中已没了泪意。“怎样都不行。”
7 它的嘴巴
萨福克郡看守所距离查尔斯城州立监狱只有一英里多一点。他们被送上巴士、脚踝锁在巴士地板上,中间所花的时间都够走路过去了。那天早上移监的有四个人——一个瘦黑人和一个俄罗斯胖子,他们的名字乔始终不知道;外加一个虚弱而颤抖的白人小鬼诺曼,还有乔。诺曼在看守所里的牢房就在乔的对面,所以两人聊过几次。诺曼入狱前在贝肯山平克尼街一家马厩里工作,不幸迷上了主人家的女儿。那个十五岁的女孩怀孕了,而现年十七岁、十二岁就父母双亡的诺曼,则因为强暴罪被判入狱三年。
他告诉乔,他一直在读他的《圣经》,准备好要为他的违法行为赎罪。他跟乔说天主会与他同在,说每个人身上都有善良的一面,在最卑贱的人身上也都还有少许,还说或许到了州立监狱那边,他会发现那边的人更善良。
乔从没见过这么惊恐的人。
当巴士沿着查尔斯河路颠簸行驶时,一名警卫再度检查他们的脚镣,他自我介绍说是汉蒙先生。他告诉四名犯人说他们的牢房在东翼,当然,那个黑人除外,他会住在南翼的黑人区。
“但不管你是什么肤色、信什么教,规则在你们身上全都适用。绝对不要直视警卫的眼睛。绝对不要质疑警卫的命令。绝对不要越过墙边的泥土路。绝对不要以不卫生的方式碰触自己或别人。乖乖坐你的牢,不要抱怨也不要使坏,这样大家就没事。”
这座监狱已经有超过一百年历史了,原来是黑色花岗岩建筑,后来又陆续加盖了红砖结构。监狱的整体形状呈十字形,中央塔楼往四边延伸出四翼。塔楼顶端是一个圆顶,二十四小时都有四名持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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