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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血色水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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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血色水牢(3) (第2/3页)

  谭在春笑着,递给阿莲一个水果:“不是谁都知道,是你这个小姑娘非常聪明,真的喜欢李商隐的诗。”

    听到谭在春在夸她,阿莲羞得低下头去,低声说:“谭大哥才是有学问的人。”

    面对这个俊秀文雅、喜欢读李商隐的诗的女孩,谭在春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这种感觉,与他在和玉凤在一起的时候相比,少了一份压力。他幽幽地想,怎么形容呢?他把目光投向窗外,思念着玉凤,忽然他想到,她们两个,一个是小家碧玉,一个是大家闺秀,两个风韵不同,自然给他的感觉就不同。

    一抬头,谭在春看到阿莲又在翻阅那本唐诗,就怀着一份说不出的感情说:“阿莲,我想试问一下,在李商隐的众多无题诗中,你最喜欢他的哪一首呢?若是我们喜欢的都一样,那我们可真是有一份诗缘。”

    阿莲红云满面:“李商隐有好多无题诗,既然无题,我无法说出哪一首。”

    谭在春笑了:“是啊,既然无题,你怎么能说出是哪一首呢?不过,我倒有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阿莲急切地望着谭在春。

    谭在春风趣地给阿莲打个响指:“你吟给我听。”

    阿莲的脸更红了,低声说:“好吧,那我就吟两首给谭大哥听,不过,你可别笑我。”

    阿莲确实是很喜欢李商隐的诗,她站起身,眼波中流动着一汪深情,完全进入了一片唐诗的境界。她缓缓吟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宫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阿莲吟到这儿,回头看向谭在春,谭在春品味着一笑:“吟得好!不过,这一首不太适合一个女孩子的心境,你再吟一首吧。”阿莲又接着吟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随着阿莲的吟诵,谭在春也进入了诗的意境,“相见时难别亦难……”,是啊,玉凤赴美十年,他哪一天不在翘首期盼,默念这句诗。虽然十年未见谈不上那种痛断肝肠的“相见时难别亦难”,但也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苦苦的思念!他眼圈湿润地注视着阿莲,久久地不肯把视线移开,显然,他把阿莲当成了玉凤。他轻轻揽过阿莲,语气略带恳求地说:“阿莲妹妹,你再吟一首好吗?这一首还是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寄托相思。”

    阿莲脸颊一热,很理解地柔声说:“我知道了,谭大哥,那我就再吟一首。”阿莲很依恋地轻靠在谭在春的身上,款款吟道:“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谭在春叹息一声:“好一个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是啊,既然相思无益,那又何不把失意当痴情呢?”转身,他双手扶住阿莲的两个柔肩,“好妹妹,告诉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阿莲闪动着一双秀美的睫毛,眼神开始包含特别感情地四处躲避,她心速加快,局促地说:“大哥,我……我……我还是再吟一首李商隐的《春雨》给你听吧: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吟罢,阿莲痴痴地望着谭在春,似有所期待。

    谭在春心有所思,轻拥住阿莲:“好妹妹,你共吟了四首,可我听出来了,在其中三首中,你都吟到了一个春字,我不知道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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