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2/3页)
真他妈精辟!
周铖问我,将来出去了想干点儿什么?
我摇头。不是不知道干什么,而是压根儿就没去想过。出去,将来,多遥远的词儿。
转眼天就冷下来,我找出去年老头儿给我送进来的保暖内衣,有两件还没上身呢,崭新崭新的,仿佛它们才刚刚离开那双沧桑的手,转至我处。
花花用手指指自己,眨巴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好像在问:这是给我的?
“废话,难道还是让你帮我挑款式啊。”我朝他翻个白眼,不由分说就把东西塞了过去。
几年了,花花翻来覆去就那么两件秋衣,都已经洗得发白,去年我就看不过眼了,但怕花花又炸毛,所以思前想后还是没给。今年就不同了,好歹搂搂抱抱过,也算兄弟了,我估摸着就是他不乐意收,只要我硬给,他也没辙。
可花花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接了过来。
这回换我诧异了,但脸上没表现出来,嘴上不饶人是小疯子的恶习,我冯一路这么温柔哪能干那事儿。
然而第二天花花就把那衣服换上了,好么,中国的GDP增长也就这速度了,太他妈让人欣慰!于是我绷不住了,一整天盯着他看,时不时就想扬嘴角。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几乎所有的成功人士都不安于现状企图更上一层楼,成就感什么的,真带劲儿!
花花对此“瞻仰”毫无知觉,依旧该干嘛干嘛。倒是小疯子,没人的时候把我拉到角落,特严肃的表情说,冯一路,你来句实话,是不是憋不住想搞男人了?我以为听见了天方夜谭,想也不想就反驳,哪有的事儿!小疯子不依不饶,那就是只想搞花雕?我面部抽筋,口齿不甚清晰地问,您老人家哪儿来的灵感?容恺眼睛一眯,煞有介事地说,从今天早上开始你看哑巴的眼神就像要扒他衣服。
这一年的雪来得特别迟,直到十二月,还是不见下。
天倒是阴了几次,却总是欠了临门一脚,转眼,又晴了。
不下雪的坏处很多,除了显而易见的不能打雪仗堆雪人之外,还有个,就是空气中的灰尘没办法随着雪花一起落下来,于是就只能终日在天上漂浮着,逮着谁害谁。
都说瑞雪兆丰年,于是反过来,迟迟不下雪,便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把这话跟十七号说的时候,没一个人当回事,更有甚者,诸如小疯子一类,斥责我封建迷信,智商远不如三叶虫。可三叶虫的论调还在十七号上空盘旋,二监就出了事。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死人了,还一下死俩。
这事儿说起来也复杂,一个人先用枕头把另一个人闷死,完后自杀。
对外,监狱把这事儿捂住了,但对内,同一屋檐下的百十来号人,他再捂也赶不上消息的传播,没几天,连细节都被人描绘得有鼻子有眼。于是整个监区开大会,主要是通报一下事件的处理情况,当然最重要的是侧面点拨一下大家,别嘴快,尤其是对来探监的亲友,更要守口如瓶,一旦事件流出去,后果,自己掂量吧,反正你人还在监狱里,对吧,有的是招儿整你。
处理结果无非就是处分相关责任人,什么直接责任,领导责任,统统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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