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3/3页)
小暮。洛婉对小暮有很多莫名的好感,长得清俊的男子总是占了一点相貌上的便宜。
“没有关系,难道对每个人都要介绍自己是宏儒集团的二公子吗?对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在大厦里看过你”
“因为我并没有什么本事,家里的事情都是哥在打理,我不过偶尔去奶奶的办公室玩,你当然遇不到我啊!”
“你很能干的,怎么说自己没有本事呢?”
正说着,沈玑从那边优雅地走过来,挽起了小暮的手,两人要共步舞池,沈玑在与洛婉擦肩的时候,用了一种只有洛婉听得到的耳语,笑容还是那样的漂亮与真诚,而声音却是那样的冰冷:“别得寸进尺,上官流云还不够吗?小暮是我的。”
洛婉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哪里有人可以笑得这样透明又说话说得这样的冷如冰霜。
她还在发呆,上官流云就过来了,他一来,洛婉就和他斗嘴。
“对了,你撕了我们大楼的油画,有没有人找你赔钱?”
“你不说,谁知道是我撕的?再说了,有谁挂油面在厕所里?也只有你家这么变态了。”
“什么变态,这叫艺术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只知道那是假货。”洛婉认定了那不是真品。
上官流云头顶又开始冒烟了:“你家难道在厕所里挂上值一千万的油画?”
话题又转到了油画上,忽然洛婉灵光一闪,自己已经在厕所那面墙上找了千百次,都没有找到盛楚樱的那个玻璃器皿,自己也想过要拆墙,但是,墙面看起来没有任何新补的痕迹,难道那天真的是自己眼花?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自己是从十三楼跑到七楼的厕所,那么很可能玻璃器皿其实在十三楼的厕所,她站起来想要走,一定要弄清楚。
她已经无法忍受闭上眼就能看到楚樱那一张悲痛欲绝的脸,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疑问,又像盛着无限的绝望,她的头发在液体里飘散着,像一把泡开的海藻,而她双手交叉地放在胸前,像是要捂住自己那痛苦的心。
她泡在那里,像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赤裸,干净,明亮,美丽,绝望的永恒,永远不会老去,不会痛苦。
她的皮肤是那样的光滑而富有生机,像象牙玉,小巧的乳房还是那样的有生命力,但是,她却永远地睡去,就这样睁着眼睡去了。
嘴角的笑容又是什么意思呢?眼里的悲痛又是为什么呢?谁是楚樱的神秘男友?那个死亡约会到底是谁发起的?
洛婉的脑子里全是这些念头,上官流云看她眼珠快速地转动着,眼睫毛不停地眨着,长长的睫毛没有涂那黑黑的睫毛油,显得脆弱而迷惘。
奶奶给自己选的这个女子果然有她独特的魅力,他不由自主地被那排长睫毛吸引,呆呆地看着。
洛婉回过神来,看到前面几厘米处上官流云的脸,都快凑到自己的唇上了。看她睁开眼,两人马上坐正,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要走了。”洛婉站起来。
“你别生气,我刚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清楚你的睫毛,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长的睫毛只是想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