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3页)
结束了凯瑟琳的生命。
凯瑟琳不会写字，不会说话，每天接触的人也只有送饭的女仆。尽管这个自称是她母亲好友的女仆只有每天中午和晚上匆匆而来，扔下冰凉的饭菜就迅速离开，几乎没和凯瑟琳说过几句话，但对凯瑟琳来说，这是她每天心情最舒服的时候。
凯瑟琳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什么是快乐，她只知道送饭女仆来的时候，会感觉心里很舒服，女仆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呆坐在床上看着灰暗的墙角或来到房门口望着天空，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和锦衣玉食众人环绕的城主夫人的亲生女儿相比，凯瑟琳的日子过得糟糕透了，但她从未怨恨从未嫉妒——凯瑟琳甚至连什么是怨恨和嫉妒都不知道。
日子过得很平淡，凯瑟琳一天一天的长大。
有一天，她的房门口来了一群穿得很好看的人——请原谅，能用“好看”这个词已经是她的极限，她甚至连“漂亮”都不会说。这些人将她带到一个装了好多水的地方，拿出一个挂满好多毛的小木片（刷子）在她身上动来动去，还在她的头发上倒了一些味道好闻的液体。清澈的水逐渐被染黑，凯瑟琳这才发现，原来她的皮肤居然不是和墙角近似的灰黑色，而是和眼前这些人一样的颜色。她的头发也不是灰黑色，而且比这些人的头发还要好看的，就像阳光的颜色。
凯瑟琳在一间她无法用语言形容得出的好看房间里见到了一个自称是城主夫人的好看女人。女人说了好多话，什么“养育”啦，“要感恩”啦，“财政部长家有个男孩子”啦……她一句都没听懂。不过女人每说完一串话后停顿的时候，她都会点点头。因为她知道，只有她做点头这个动作的时候，那些对她说话的人的脸色就会好看一些。
再后来，凯瑟琳被套上了一身她所见过的最好看的衣服，上面一连串的彩色石头在阳光的照射下，比晚上的星星还好看。她被众人用一个叫做“马车”的东西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另一个房子里，并在那里，她见到了一个被告知叫“丈夫”的人。丈夫好奇怪，他和她不同，和她之前生活的地方见的人都不同。他的身前没有两坨软软的肉，他的手上居然只长了两根手指，他尿尿的地方居然是长条的，会变硬，会翘起来，还会让她很疼。听送饭的女仆说，丈夫是“残疾人”，和她们不同，所以让她“要用心照顾他”。她不知道什么是“照顾”，但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会怎么样做——她有点喜欢这个嘴角有时候向上的丈夫。哦，对了，那叫做微笑。
丈夫教会了她说话，教会了她许多常识性的东西，但是没有识字。丈夫的手指是天生畸形的，他自己就不会写字，所以就干脆没有教她认字。
凯瑟琳很感激丈夫，凯瑟琳觉得现在的自己十分幸福。但是没过多长时间，她又宁愿回到没有结婚的状态，回到城主府里做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丈夫变了，再不对她微笑，反而开始不停地责骂，殴打她。听来为他治疗的教廷牧师（只有加入光明教廷的光系魔法师才能被称为牧师）说，这是丈夫从小就有的精神性疾病，只是结婚后，他的病症更加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