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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小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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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小阴谋 (第1/3页)

    人类所制造的恶意和阴谋的风暴姑且不论,自

    然的风暴吹了一晚,东京的上空在翌晨呈现一片晴

    朗。

    “但是,这个季节的天空虽然晴朗却没深度。看

    起来好像涂抹上一层蓝色的油漆。”

    续如此批评着。终瞪了哥哥一眼,说:

    “……说话别这么文绉绉的,赶快刷牙好吗?这

    里实在太窄了。”

    龙堂家的盥洗室虽然不小,但是,四个人同时洗

    脸的话,果真是狭窄了些,何况年长的两人身高又比

    一般日本人高,手脚也比较长。

    “喂!余,牙齿刷干净!果以为别人都没注意,

    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被始这么一说,余回答“是”之后,缩了缩脖子。

    动作访佛恶作剧的小狗一样。

    相差十岁的哥哥,严然像是半个父亲。况且,他

    们的父亲在十年前亡故,这个长兄又在弟弟们的学

    校担任理事和讲师,在余的心境上,就好像是对抗三

    冠王的新人投手,叛逆这种事,是连想都不会想的。

    然而,次兄续和三弟终都认为“始对余特别疼

    爱”。特别是终的感觉更浓厚。

    “我从没被说教过那。一开始受到批评的时候,

    就会自己反省哪里做错了呀;怎么可以说我蛮横?”

    终有所不平,但是,他即使受到责难也不会做

    恶,或是做出严重,阴险的坏事;所以,对哥哥而言,

    还不能说是个难以管教的弟弟。而哥哥也不会对他

    做出不合理的行为,或许因为年轻,家庭户长意识较

    强烈,偶而有点过于高傲,但是就龙堂兄弟的境遇来

    说,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双亲俱亡,祖父母也不在了,而龙堂家的血无论

    如何也都不是寻常的。

    玄关的铃声项了。嘴里叨着牙刷,身穿睡衣的余

    跑去开门。一位身穿牛仔装、棉布衬衫的年轻女子站

    在门口。头发的长度介于短发和半长之间,细致的五

    官使轮廓非常清楚。

    “哟!在女士面前,这是什么样子!赶快去换整齐

    的衣服。”

    这是姑丈夫妇唯一的女儿鸟羽芙理。

    十八岁,今年进入古祥寺附近的青兰女子大学

    就读。是个比母亲多了三分美丽,且七倍于父亲明朗

    活泼的女孩,她深信使表兄弟的生活维持文明是自

    己的任务,即使在自己考试的前一天,也来帮这四个

    人做晚饭,喝了酒之后才回去,并且仍然能够毫不危

    险地通过考试。的确不是个平凡的女孩子。

    “是啊,在龙堂家族中,芙理是最杰出的人物

    了。连始大哥也抬不起头来呢!”

    续如此评断,始只是苦笑也不加以否定,终和余

    在她的面前,也只有一昧地服从了。

    芙理将大纸袋放在玄关大厅,穿上准备好的围

    裙,环视这群无意中排列成队的兄弟。

    “大家应该都还没吃早饭吧!”

    “还没有!”

    “脸洗好了吧!那么,把换洗的衣服拿出来,将棉

    被拿到二楼的走廊晒,然后到餐厅来。我来替你们准

    备早饭。”

    她迅速地指示之后,抱着大纸袋进人厨房。龙堂兄

    弟中的三人跑上楼去。

    只有一个人——奇迹似地已经将棉被晒好的

    始,坐在餐桌旁打开番茄汁罐头。

    “姑妈好吗?已经一个月没见了。”

    “精神很好呢!我的父母打算侵占学院吧!我可

    是非常清楚。由于贪婪无控而又没有胆量,甚至命令

    我不要常出入龙堂家呢!什么命令哪!他们大概认为

    如果我很少出入的话,他们就可以加快侵占的速度

    了。”

    一边数落着父母亲,荣理一边展现精巧的手艺,

    烤面包、煎荷包蛋、煮菠菜面、蔬菜汤,一道道的可口

    食物随之上桌。当其他三兄弟从二楼下来的时候,餐

    厅里弥漫着引起食欲的香昧。

    “他们大概不知道自己千方百计地想侵占学院,

    女儿却与之背道而驰。无法预测未来,却想要处理现

    买,梦已经患上糖尿病了。”

    企图侵占学院的野心家,想要靠女儿是不可能

    的。

    “哎,与本分不相称的梦即使暂时能实现,也不

    见得是幸福。”

    龙堂家的兄弟们听到这样的说辞,也不免觉得

    姑丈有点可怜。

    “虽然如此,你也不要太恨姑丈和姑妈。”

    “是、是。那对夫妇可真是拼命呢!朝向目标努力

    的样子真是美极了!”

    虽然有一半是为了开茉理的玩笑而说的,但也

    不完全是说谎。即使是快被理事会驱逐的始,也不木

    会憎恨姑丈,说清楚一点,虽不至于喜欢,但是要说

    到憎恨,姑丈还不够格呢!续对姑丈的苛刻,有一半以上是意识上的恶作剧。

    “谈谈别的。荣理,听说前些日子受到初次见面

    不知哪来的学生求婚,是真的吗!”

    在如此询问的续面前,茉理一边做沙拉,一边点

    点头。

    “在联合晚会的第一天,自称是那家伙母亲的人

    来过电话。希望我和他的儿子交往,然后走向结婚之

    路。我就说啦,我可没有和连求婚也无法自己说出口

    的男人结婚的兴趣。”

    “现在这种孝顺母亲的人很罕见呢!”始说。

    “是啊!连离婚的时候也要母亲来说罗!一定

    是!”

    荣理的声音充满不愉快的气息。

    “我敢断言,日本一定是从年轻的男人开始灭亡

    的。今天,无法信赖的堕落家伙实在大多了。”

    “我也是年轻的男人呢!”

    “啊、始是例外。你即使在核战以后的地球,也能

    生存的很好。”

    “…觉得好像在要求你夸奖似的。就算是有点勉

    强。”

    “当然是夸奖你啦!”

    茉理望着始的脸的眼中,充满认真的神情。

    “姑且不论爸正在进行的坏事。始,要你担任一

    个小小的学校法人理事,确实不合适。与其和爸爸相

    争,不如胜任更大的事业,我倒希望你能培养自己的

    正气。”

    “所谓更大的事业是指什么!”

    嘴里塞着第三片吐司的终问,结果没有人回答,

    余津津有味的间道:

    “始哥哥,你被免去理事职了吗!”

    “大概是吧!”

    “那么,从下个月开始要怎么活下去呢?”

    “大概要送报纸、送牛奶吧!续哥到俱乐部工作,

    始哥因为健康不佳而患了病。”

    终说完之后,余非常高兴地接下去:

    “所以,一面咳嗽一面这么说吧!抱歉给你们大

    家添麻烦了。然后我们就回答说,哥哥,不用多说什

    么…。”

    两个人同时喷饭,余还把剩下一点番茄汁的杯

    子碰倒了。

    “缺乏危机意识,你们真是的!”

    续像是吃惊地看着弟弟们,把毛巾丢到余的头

    上。

    成为弟弟们笑柄的始,目光锐利地用斜眼瞪一

    瞪他们,倒也没有怎么生气,只是对着茉理耸耸肩:

    “啊!算了。我是日本至今最年轻的学校法人理

    事,顺理成章地也就成为日本最年轻的解职理事吧!

    既然得到荣理的允许,倒不如暂时培养正气,好做长

    远的打算。”

    “这是由上头所决定的,但是在理事会中,事态

    难道没有转责的希望吗!大哥。”

    “没有。想想昨天晚上的情况吧;在形势不明的

    情况下,你认为姑丈可能宣战吗!”

    这时候,终插嘴问道。

    “这次的理事会还要出席吗?”

    “当然,在被解职之前仍然是理事啊。领了薪水

    啊。”

    “啊、领了薪水吗?”

    “当然罗!如果不出席的话,你们刚才的笑话不

    就无法成立了?”

    “话是没错,可是,出席的话你一定会很生气

    喔!”

    “每次我给你零用钱的时候也很生气。为了我的

    精神健康着想,不妨取消给你的零用钱吧?”

    “那、那岂不是恶又不人道吗!”

    终愤愤不平他说。

    茉理将自己的吐司对折送进口中。

    “爸的确深信自己有胜算己或许是谁促使他有

    信心的吧!他还很伟大地表示,自己绝不会只担任第

    二任院长而已。似乎在驱逐始之后,渐渐会有什么改

    革让他出头的样子。”

    姑丈平常就主张:

    “单只有人文学部和经济学部的小规模学校,将

    来是没什么发展的。待转移到八王子的广大校园之

    后,再新设国际关系学部、情报学部、经营管理学部。

    技术科学部等等,学生数目并增加三倍。”——云

    云。

    小规模学校是祖父的理念之一,但是,时代渐渐

    改变了。校园的转移和规模的扩大,倘若是应现代的

    需求而改变,那也是不得已的。不过,伴随转移事业

    而来的权力斗争,肉食兽群的暗地活跃,却令始感到

    不快。

    始非常清楚一件事,在姑父的背后有恶名昭彰

    的国会议员古田重平撑腰。为了威胁理事会,姑父不

    只一次抬出他的名字,古田本身也曾经开着黑色宾

    士页驱校本部。始认为,不论怎么看,最后被吃掉的

    应该还是姑丈吧!

    即使如此,靖一郎仍然非常热衷于排除前任院

    长的影响。

    三万坪的校园,拥有两个学部的大学,还包含了

    女子短期大学、高等科、中等科、幼稚园等用地,确实

    狭小了些;不过,距离新宿新都心却很近。卖掉的话,

    能获得巨额利益是无庸置疑的。

    “在八王子北方的确保有五十万坪土地,可以转

    移整个校园。”

    这是院长鸟羽靖一郎的构想。

    共和学院理事会是由院长、常任理事两名、理事

    九名、监事两名等共十四名组成。反对院长这个构想

    的,包含始只有三名。七名赞成,四名中立采旁观者

    的形态。始认为如此正显示出那四人的无能。

    依他所见,形势既已决定,是不太可能逆转的。

    倘若没有理想,又不能靠志气固执地反对到底,倒不

    如赶快顺应大势的好。不过,或许是打算高价卖出自

    己的一票吧。

    以前挂在院长室的“自由奔放”匾额被拆下来,

    换上现任文部大臣所致赠的“勤勉、至诚、努力”匾额

    时,始对于姑父卑屈的精神,只感到更加的悲衰。他

    曾经向姑父要求拿回匾额。

    最初,靖一郎拒绝了外甥的要求,后来发觉如此

    似乎在表示自己的气量狭小时,才把匾额交给始带

    回去。始带回家之后,就用来装饰二楼客房和室的墙

    壁。

    但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个代替始,重新被

    选任的理事班底,毫无疑问的全都是仰仗古田议员

    鼻息的人,究竟到最后是否会站在靖一郎姑丈这边,

    还是个未知数呢?

    “例如,古田议员下回再将姑丈驱逐,就可以完

    全侵占学院了。届时所采用的某一手段,就是把大哥

    叫回去作为操纵的木偶,古田也就可以掌握实权

    了。”

    续如此的表示,不像是个十九岁末成年的男孩

    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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